祁君不肯妥协,“只是送你到地铁站而已。”
宋染坚持,“真的不用。”
祁君的口气明显不开心,“那好吧,再见。”然后转过头。
这是第一次,祁君让宋染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从前都是他看着宋染的背影。
祁君感受得到,刚刚宋染和他说墨谦刑时语气里的惋惜和哀伤。宋染可能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提到墨谦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在宋染自己想要做一些事之前,宋染总会条件反射的想到墨谦刑会不会允许。
祁君好像明白了,在宋染心里他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墨谦刑,因为他晚出现在宋染的生命中十几年,而这十几年的时间,是祁君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祁君,都tm是你自己的破烂身体,在国外养病养病,结果连染染都错过了。”
祁君说的或许没错,以祁家和宋家的关系,如果祁君从小待在
国内,那么认识宋染是水到渠成的事。
祁君转身离开,宋染也转身走向大剧院地铁站的方向。一阵阵委屈和心痛涌上宋染的心头。
她曾经为墨谦刑放弃了这么多,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学府,放掉自己的前途,到现在想想,真的值得吗?
宋染回到墨家时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一进门,就看到墨谦刑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前面桌子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模样冷峻严肃,和昨天晚上喝醉酒的迷糊样子完全不一样。
宋染微微惊讶,墨谦刑白天一般都待在公司的啊,而且就算在家里办公又怎么会跑到客厅的沙发上?明明有书房的。
昨天林雨柔第一天搬来墨家,墨谦刑就喝醉酒,而且林雨柔和墨谦刑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结果昨晚根本就没有见到林雨柔。难不成今天墨谦刑不去公司是为了哄林雨柔,给林雨柔赔礼道歉?
想到这儿,宋染好像就想通了墨谦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在家里,但是胸口却发堵。
宋染本来想敛住情绪,忽视掉墨谦刑直接上楼回房间,没承想墨谦刑冷冷开口叫住宋染。
“去哪儿了?”
“你不是说过不再阻止我去其他地方吗?”
“我如果阻止的话,你就出不去了。我现在不是在阻止你出去玩,而是在询问你去了哪里,和谁一起。”
“墨先生,和谁在一起,去了哪里都是我的自由,和你没有关系吧?”
墨谦刑把手里拿着的文件扔到一边,站起来,挑着眉毛,“宋染,很好,这话很有骨气。不知道签合约的时候你有没有仔细看合约内容,我作为你的契约金主甲方,你作为我的契约情妇乙方,甲方有权利知道乙方所有的行踪,懂吗?”
“我出去看音乐会了!”
“谁的音乐会?就自己一个人去的?”
“丹尼尔的音乐会,就我一个人去听的。”
“我再问一遍,就自己一个人去的?”
宋染稍微有些紧张,“不是,是和祁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