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那含糊的叮嘱,鸣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对方就是回头来给自己一拳头,都比现在这情况要让他感觉更好。
这让鸣人感觉到一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
他很清楚,自己刚才的表现就是在没有道理的无理取闹,想要和对方争吵起来,甚至借此下黑手,对眼前的人做些什么。
然而对方压根不搭理他,这让他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坏蛋一样。
可明明是眼前的人说了那种奇怪的话,并且因为自身懦弱自私,造成了雏田和宁次的悲剧。
“好啦好啦,别生气。”见鸣人还在虚空挥动拳头,似乎准备往眼前人的后脑勺来上那么几下。
春野樱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鸣人生气,她当然也并不愉快。
视线冷冷的扫过眼前的人,日向日足毫无疑问是那种旧制度的簇拥者,对于对方,他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坐在前面的日足虽然看起来满不在乎,但他的白眼其实早就打开了,时刻注意着身后人的动作。
他当然看到了对方那假动作,不过那点小动作更像是孩子泄气一样。
可当他旁边的女人侧头看过来的时候,日向日足莫名有一种对方要杀死自己的感觉。
同时,在那女人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也在看着自己,他的情绪表露更加的内敛,但日足更感觉冷汗的溢出,这个人给他一种更加恐怖的感觉。
被春野樱安抚了几句,鸣人这才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
只不过视线扫过眼前那些人的时候,带着一种纯粹在打量周围的感觉。
就像是懵懂的雏鸟,在了解着那充满着狡诈和诡谲的世界一样。
见身后的人老实下来没有多说些什么,日足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作为行事向来中庸的日向,他并不准备多惹事。
他甚至连去了解一下对方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有恶意都没有兴趣,只是抬手拍了拍自己女儿的发顶,示意对方不要多说话。
日向日足的眉头紧紧的拧着,很快的又松开。
他的视线在擂台之上的日向宁次身上停留,对方毫无疑问是个天才,这让他忍不住的开口惊呼。
“宁次是个天才,他居然……居然学会了回天。”
这么说着的时候,日向日足的脑子里开始回忆起曾经自己和弟弟比试时的场景。
曾经自己面对日差时也有类似的感觉,有一点可惜,也有一点庆幸。
还好,自己是哥哥。
还好自己是族长的继承人。
还好弟弟不曾和自己争抢。
这么想着,日足又颇为坦然的坐在了座位上。
宁次就算是再强大再有天赋又如何?
他的未来还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当初可是日差主动的将自己不过五六岁的孩子主动的送了过来,为其主动的加上了笼中鸟的烙印。 做父亲的,都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孩子羽翼折断,自己又为什么要对对方那么操心呢。
“虽然能够自己领悟回天很厉害,不过这个本就不是他能学的,只是因为无师自通才显得比较厉害罢了。”日足注意到了小女儿那带着几分崇拜的目光,提醒了对方一句,“你以后也能够轻松做到这一点。”
“但是宁次哥哥还是很厉害啊。”小姑娘这么说着,她的眼睛依旧牢牢的盯着前面的场景。
此刻那黑发白眸,动作潇洒的少年人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在小姑娘单纯的意识里,她只感觉哥哥姐姐都很厉害,至于父亲所说的,自己以后也会那么厉害,可这不是自己还没长大呢吗?
就在小姑娘皱着眉头思考着的时候,台上突然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紧接着她就看到了那刚才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马上就要获得胜利的宁次哥哥被打飞了出去。
“啊!”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花火下意识的捂着嘴惊呼出声。
旁边的男人则是眉头紧皱,很快的又露出了怜悯怀念的神情,长长叹息一声。
“虚伪。”
看着对方的表现,泉奈如此评价。
他听说过有关于日向两兄弟的事情,对于他们俩身上发生的事情,更觉可笑。
即使他能够清楚感觉到,对方的确是在因为这个事情而懊悔怀念。
但那又如何?
因为他的懊悔是真实的,所以他之前做过的事情就能够被原谅吗?
该把握时机的时候犹豫又软弱,怀念过去时又缅怀悲伤。
这样的行为在泉奈的眼中就是一种再可笑不过的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