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没收她的手机,并且卸载微博,扔进她的口袋。
她用着十分标准的粤语说了遍:“过去种种, 过去已死。”
简宁点头,温柔地说:“我听你的。”,在即将离开中国前, 简宁突然想起一个人。
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和她血肉相缠,不论如何也不能分开的那个女孩。
“不过家珍,有件事情我只能拜托你。”
“你说。”
“我妹妹简安,请你多多留意她,适当时候帮帮她,我作为一个姐姐,实在是太不够格了,她混娱乐圈,我也根本帮不了她什么。”
家珍哭成一个泪人,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从没受过苦,也没受过委屈,她的父亲是香港有名的财团总裁,祖上从清末时候就发迹起来,直到现在仍然是坚不可摧的金融帝国,她享受最优渥的生活,却难得有着最纯洁的精神世界。
或许这是真正的富有,而不是暴发户的炫耀。
家珍用力抱着她,两个二十出头,在不同环境生长,接受不同家庭教育的女孩子,就这样紧紧拥抱着,怎么也分不开。
“她也是我的妹妹,你相信我,我会替你照顾好她,你也知道我多的就剩下钱了。”,家珍红着
眼睛,眼波里荡漾着无比的诚挚和悲伤。
简宁被她如此真诚却可爱的话逗笑,不知是该哭,还是笑,语无伦次。
“谢谢你,谢谢你,家珍,我无以为报。”
家珍低了低头,在整理情绪,恍然,她她起头克制住哽咽的声音,说:“简,我要你好好的,你幸福,是对我最大的报恩。”
“我爱你家珍。”,简宁再一次哽咽,再一次抱紧她。
家珍身上的香气真好闻,好像鸦片一样令人着迷,简宁舍不得她。
你不是阁楼里的疯女人,你是我的简爱。
女孩子间的感情不比爱情逊色半分。
简宁从梦里醒来,这次不错,她没有哭。
她打开窗户望着凌晨时分的曼哈顿,天色蒙在一片充满阴郁的蓝之下,再怎样有生机的景也被这片蓝毁灭。
在英语里,blue,代表忧郁,悲伤。
昨晚,简宁梦见自己又见到了那个人,穿着白衬衫在她眼中晃来晃去的男人,他正反复琢磨一句台词,他说:这句话怎么读都不通顺啊。
梦里,她窝在床上看他,过了一会儿,她掀开被子冲过去抱紧了他,紧紧抱着。
陆成钦不知所以,疑惑地问她:宝贝,你怎么了?
她突然间热泪盈眶。
好像梦里的他们俩不在一个时空,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
梦里的简宁只是来完成告别这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