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被芷若的话给惊住了,许多事超忽他的想象,听到芷若的问题,竟然无措的点了点头头,才想起芷若看不到,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是取自庄子一书中三十三篇的第一篇的逍遥游吗?”
“是啊!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多么洒脱,让人向往,逍遥门的三位师祖他们远离中原事非之地,或是避居与大理无量山附近的琅嬛福地,或是避居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可是又如何,仍然难逃情仇恨债,不得善终,当年逍遥派有四个弟子,无涯子、李秋水、巫行云、齐御风……逍遥门继任掌门统领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数千人,杀人务须二招,医术高明,无人能及,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强盛的门派却不知道怎么没落了,慕华公的后辈也隐姓埋名,成为了当年襄阳的薛姓世家,因为元人的贪婪,家破人亡,只有母亲被爹救了出来,留给我一份语焉不详的遗书和逍遥派残留的一点东西,还要我小心可能会有当年祸事的后人追杀,唯一一份与武功有关的就是一份连逍遥门祖先门都无法破解的不老长春功,像先前我说的几门功夫就是祖师们从其中摘出部分心法创造的,大无相功的心法也是,这也是我只给你心法,却没有招式,应用法门的原因,七叔对不起我隐瞒了这么多事,这些事情连爹都不知道。”我一口气将事情说完,感觉轻松了好多,那些压抑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莫声谷听着芷若的讲述,想象着那时逍遥门神秘的波澜起伏,另人向往又感叹:“逍遥门,却不得逍遥,芷若,你还是做一个平平常常的芷若好了,那些往事不应该由你来背负,我只希望你能够永远如同在武当山那样,快乐的生活,即使没有琅嬛福地,你也依然可以逍遥快乐的生活。”
“七叔,谢谢你。”诉说出许多秘密后,心里一片宁静,后面设想的许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莫声谷低声说道:“不要说谢谢,那些事也不要说与别人听了,就怕如今那些人的后人依然存在。”
“应该不会了吧!娘的遗书上说,自从避居襄阳后,就在没有人追杀过,如今已经过去一百二十多年了,什么仇恨也应该消散了。”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傻丫头有时候,有些事会父传子、子传孙……代代不息,你还是谨慎为好。”莫声谷听闻如此一段惊天往事,心里也不由波澜起伏。
“恩”我感受着无声的黑夜,却觉得安宁无比,因为身边有七叔在,所以不在担心、害怕什么了。
莫声谷从腰上摘下竹笛,低声说道:“芷若天不早了,快睡觉吧!七叔吹笛子非你听。”说完也不等我回答,也不惧外面来回巡逻的番僧们的注意,轻轻吹奏起来,清脆的笛声低底的声调在两间屋子内来回回荡,直至我抱着棉被倚着墙睡着依然不曾停歇。
再遇赵敏敬罚酒
自从知道我的隔壁就居住着七叔之后,我茫然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也不在总去琢磨着逃出去的事宜,每日里逼一下身体里的十香软筋散,剩下时间就和七叔闲聊,我想将不老长春功的口诀念给七叔听,七叔却不同意,说是门派有别,武当能得到其中部分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至于其他的,还是等日后交给逍遥门的传人,或者有朝一日,我重建逍遥门后,做为门派镇派的根基。
我知道七叔他的心正直光明,说出的话就不会收回,即使豁达如张三丰也是有门派分别观念的,他们绝对不会愿意从我这个弱女子手中取的逍遥派武学总纲的,所以也不勉强,只是将自己对不老长春功和九阴真经其中不解之处,向七叔请教。
莫声谷不愧为受过道家武学宗师教导长大的,许多我不解之处,他就可以一语点通,我领悟错了之处,也给他指点出来,不老长春功和九阴真经这两部道家顶级武学在我手中真是明珠蒙尘,经过莫声谷的教导,我才明白这五年功夫,把九阴真经只练了些皮毛,其中蕴涵的武学至理却没有领会,只日日拘泥在招式里,没有领会出其中蕴涵着道家武学之阴极转阳的道理。
经过莫声谷的讲解后,我的武功境界提升了许多,而莫声谷虽然没有通阅全书,但是我请教他时的许多内容与武当道家太极之阴阳转换之理一一印证,使他对武学的不解之处也可融会贯通,加上他并没有武功被困之忧,每每有所领悟,当即就实验一番,这个武林六大派的囚所却成了我俩闭关修炼的场所,一直到赵敏回来后,才有些改变。
自从关在万安寺内,除了一日两餐,没有任何人来过,我知道此刻赵敏在设计少林、武当两派,无暇关顾这里,也不在意,果然没等几天,八层上又关进几个白须苍老的和尚,七叔说那些是少林方丈和空字辈分的长老,倒是渡字倍,就是在后来屠狮大会上大显神威的那三个老和尚倒没有抓来。
恐怕是渡厄自数十年前与明教教主阳顶天一战,因此失去一目,就和两个师弟在未知名的地方闭关数十年,他们三个恐怕此时还不知道少林已经遭了大难,已经空无一人了,日后少林方丈恐怕也是为了重振少林威名,才同意成昆的计划,以空见被谢逊所杀之仇引的这三位神僧出手对付张无忌和明教。
如此我一直在塔内关了有月余,幸好有七叔在,我才没有因为失去自由而烦躁,只当这里是难得清净,闭关习武之所,短短月余,不但终于把十香软筋散的毒全部逼出,武功和心境也都大有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