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期间赵敏刚开始找的是各派掌门,但是各派掌门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主意,所以即使刀剑加身也不屈从,赵敏气急,但有贪图人家的武功又舍不得杀,只能恐吓折磨一番在送回去,这期间也找过我几次,态度一次比一次冷淡,招待也一次比一次危险,还是后来她终于在那些内门弟子中打开了门路,开始专心学习各派武功后才没有时间招呼我。
也许真的是灭绝师太教导有方,少林、崆峒、华山、昆仑四派都出了叛徒,但是峨眉却没有,灵珠师姐甚至被斩断两指也不曾屈服,还有一个外门师妹被划花了脸也不臣服,到是那几个师兄,赵敏也知道男弟子在峨眉派地位较底,得不到真传,倒没有为难他们。
这两个月七叔实在忙的很,我每天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每晚睡觉时分他必定还没有回来,早起时他肯定又起来忙着替别人逼毒去了,使原本隔帘而睡的尴尬消失无踪,甚至有了七叔的气息后,我能够更塌实的入眠。
如今俞三侠被我治好,殷六叔被留在武当,都不可能在遇到原来的劫难,可是又有什么事情竟然会拌住了张无忌的脚步,使的他过了三个多月还没有来搭救,如今十宝塔内万事具备,只等明教这股东风了,还有灭绝师太是没去和武当汇合?还是没有查到什么?以她急噪狠辣又固执的个性,一有消息肯定会很快赶来的,三个月足够她解毒疗伤加召集派内人手的了。
“周姑娘,少主人有请。”还是那个中年汉人,不过这次语气没有那么恭敬,也没有行礼罢了,我依然没有出声,默默的放下话本,吹熄蜡烛,跟着他们向外走去,心中疑惑往日赵敏都是白天才来,今日为何却是晚上找我呢,如今天已经尽三更,她打什么主意。
还是那个大殿,只是如今殿内没有了桌席酒菜,反而点燃着森森灯光,人影重重,还冲满一股血腥味,我皱了皱眉头,向殿里打量,赵敏依然高坐在主位上,穿着鹅黄缎色鞋子,鞋头上各缀一颗明珠的双脚随意的搭在压眼前的案几上,有矮几遮掩着,只见赵敏露出白玉般的面孔,一身红黄搭配的衣衫,样式被矮几遮住却看不清楚。
我目光左右一扫,玄冥二老肃然站在赵敏两侧,范遥装扮的红棕发色苦头陀也站在右首角落,左右林立着数十个红衣番僧,黄衣武士,顺着血腥味看去,地上掉落着两个手指,我已经看过许多次这样场景,早已经麻木,也不在乎,只静静站在那里,看赵敏又耍什么花样。
鹿杖客还是用那双色咪咪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另一边鹤笔翁心思迟钝,只以为赵敏找我来就是要人于我比武,正要派人出来,被赵敏摇手阻止了,看着我脆笑着说道:“周姑娘,你来我这做客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有想通吗?你这么年轻,又是峨嵋派的及门高弟,令多少人羡慕,你这般倔强固执,真想在我家做一辈子客人?我可是听他们说了你每次出来可很喜欢看看阳光什么的,你早点答应了不但可以自由自在的看看阳光,还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又何必这么坚持呢。”
“赵姑娘又何必多言,让我投效于番帮蛮夷手下那是妄想,即使一辈子不自由,一辈子看不到阳光那又怎么样?总比对你这卑鄙无耻之人屈膝献媚的好。”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清冷道。
赵敏眯了眯眼睛,闪过一丝冷光,又笑了笑,用娇嫩清脆的声音文道:“周姑娘当真不考虑,我家鹿先生可是跟我求了好几次了,想让你给他做个如夫人,不知道周姑娘意下如何?当然如果周姑娘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只要将你峨眉派的镇派心法给我就行了。”
“你何必多费唇舌,峨眉弟子个个都是宁死不辱的,岂会向你这邪魔歪道屈服,我峨眉派武功岂是你这番帮女子能肖想的,堂堂峨眉派弟子,又岂肯在你们手下苟且偷生?你家鹿先生我们峨眉弟子可没人看的上,还是你自己留着消受吧!”我有些恼怒的说道,每次都用这些话来恐吓我,真当我是十几岁的傻丫头了,自以为是。
赵敏听了我的反讽,脸上呈现一脸比以为意,也不生气的样子,到是鹿杖翁老脸一红,尴尬的看着赵敏,一脸忐忑不安之状,赵敏看到后脆声道:“鹿先生不用在意,刚才不过是我和周姑娘斗斗嘴罢了,鹿先生要着实喜欢周姑娘,区区如夫人的位置又怎么配的上呢。”
“若是周姑娘肯下嫁,我家正室夫人就是周姑娘了,还请少主人成全。”鹿杖翁机灵的狠,又怎么看不出赵敏的意思,当下也配合着赵敏表演。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说笑,直到看的他们笑不下去,一脸尴尬,才淡然冷道:“我小小女子,也没有什么主张?更不能如姑娘般十几岁就开始谈婚论嫁之事,我上有父亲、师父、下有叔伯父做主,可用不着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多言半语,当然若是你想送你家鹿先生归西的话,我会成全他的。”
“尊师叫你将心法说出来,你也不肯吗?你难道为了那劳什子心法连你师父也不顾了吗?”赵敏被我冷言冷遇,不屑的目光激怒,终于忍不住气问道,坐直了身子,扬起手中倚天剑,示意灭绝师太在她手上。
“峨嵋派的武功,虽然说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绝学,终究也是中原正大门派的武功,岂能让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偷学了去,即使师父在她也会如同我一般,选择如此,哪怕师父她因此而遇劫,只会觉得欣慰和得其所哉,又怎么会怪罪于我。”我一派轻松神态,语气也变的斯斯文文,不如之前言辞锋利,但是却没有给她丝毫留下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