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重回暴君黑化前 西菁 1532 字 1个月前

“谢宴,谢宴!”

她回过神骤然抱着谢宴的胳膊失声痛哭。

谢宴不语拉着她越过门槛往前走。

“三皇子,你敢抗旨!这是死罪!”

侍卫们又握剑飞奔上来,还没到跟前,一道蛮横的剑气再次将他们掀翻出去。

苏皎飞快奔走的步子刹那顿了顿,呆滞的神色缓缓回过来。

拽着他的手臂刚要松开——

谢宴反手握住了她,递过去一个盒子。

“出宫。”

他对上她的眼神,再次不容置喙地开口。

又像是与身后的侍卫道。

“一应罪责,我来承担。”

苏皎奔回苏家的时候,苏家门外已是一片素镐。

她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去了正堂。

里面黑色的棺椁已摆好了,她颤着手抚上去推开棺椁,直到看见苏母面容的刹那,忍了一路的情绪再也崩不住,最后一丝幻想破灭,她骤然跪在灵堂前失声痛哭。

苏母的面容和她们临别前见的最后一面并无什么分别,甚至走时脸上还带着笑,她记得她出门前还交代让她注意身子,苏母慈爱地目送她离开,怎能想到这一去便是永别?

“娘……娘……女儿回来了,您看一看我……”

她撕心裂肺地抚上棺椁,几乎要哭昏在灵堂前。

谢宴站在她身后听着,向来慵懒的眉目也是一片低沉。

“我不是交代了说让您注意身子,您还笑着说要等我以后出来……娘,您怎么就这么撇下女儿走了。”

冰凉的棺椁如同刀子一般割下了她与苏母最后一分联系,苏皎伏在棺椁前痛哭。

“娘……您让女儿怎么活啊……”

“皎皎,皎皎……”

一身素衣的苏惟从身后奔来,轻轻扶着她的肩头。

他亦是一宿未睡,双目红得厉害。

“哥,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苏皎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依旧觉得不可置信。

“娘是心绞突发,在下山路上下马车透气,便失足跌落悬崖……”

“怎么会是心绞突发?绝不可能!” 苏皎听了他的话顿时便反驳。

苏母的身体如何没人比她更清楚。

“的确是心绞。”

苏惟面目沉痛,只以为她是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噩耗。

他语气缓慢又笃定。

“娘自打你入宫便频频病着,你的这桩亲事……她极担心,整宿以泪洗面,也不知何时便染了心绞。”

“谁说的,谁说她是心绞?”

“我带人搜到娘尸首的时候便着人验过了,是心绞错不了。”

“不可能是。”

苏皎听着只觉荒谬,又连声反驳。

若是前世的她还可能探错,可做了皇后跟着那位老院首学了那么多的东西,她绝不可能诊错。

“皎皎……你太累了。”

她骤然激烈的语气使得苏惟愣了片刻,继而扶住她的肩膀。

“你先歇一会缓一缓,娘若在世,一定不愿看到你如此。”

苏皎跌坐在灵堂前。

“我就留这陪着娘。”

她脑中一幕幕回想着与苏母相处的时候。

从她跌跌撞撞会走路,到送她上花轿成亲,再到护国寺前最后一面。

她目送她出门,慈爱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疼惜。

“娘希望你幸福,又怕你动心受了伤。”

“啪嗒——”

手中谢宴打宫门口递给她攥了一路的盒子骤然脱力掉在了地上,里面滚出一个瓷瓶。

那是她费尽心思想从谢宴跟前得来的救命良药,到如今甚至再没有给出去的机会。

她骤然掩面跪倒在灵堂前,一滴清泪贴着冰凉的地面滑落。

娘,您怎么就……不再等等我。

苏皎就这样坐在灵堂前守着,任来了再多的人劝说也丝毫不动,

她从天亮坐到了天黑,手抚着冰凉的棺椁,一遍遍念着苏母的好。

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娘的身子绝不可能是心绞,可苏惟信誓旦旦地说有仵作和太医探过了脉象。 护国寺下山的那条路有帝王经过,必定早早有人清扫一路护送的,天那样冷,她娘又怎么会下马车透气?

怎么就那么巧地摔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