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一会,再抬起头的时候,发丝凌乱,衣衫也因着动作散开了些,姣好的容颜下,白里透红的肌肤格外惹眼。
尤其她还睁着一双水润的眸,一边去脱外衫。
“歇息吧,夫君。”
谢宴眸光刹那便暗了。
床帘散落,高大的身形将
她压下,她身上的衣衫在他手下一寸寸落地。
“做什么?不睡吗?”
“睡,很快就睡。”
“我脱衣裳呢。”
“我给你脱。”
起初悉悉索索的声音,到后来她发现衣衫脱罢,他依旧压在她身上。
“夫君……嗯哼……”
话没说完,一只手探入中衣拢住了她。
“你做什么……”
“嗯……别贴这么近,我热……”
起初的声音还有些颤,继而是吻落在身上的声音,很快变成了她的喘息和他低语的隐忍。
她被他吻的在身下几乎要化了,眸光水润又迷离,从未经过这样的事,有些快活,又属实折磨。
“夫君……谢宴……”
她便只能往他身上贴,妄图借此去抓住一点真实感。
谢宴不理她,只垂头将吻印在她肌肤上,喘息声落在她耳边,苏皎耳朵烫得厉害,更觉如坠云端。
少年夫妻总是青涩,他不得章
法,使得她好不容易蓄来的沉迷全疼醒了。
在他身上蹭着哭。
“别呀……你别……出去……”
愈蹭愈难忍,他只能捉住她,伏在身上等她适应。
初来食髓知味,一夜难休。
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那不算是个燥热的天,床榻上却如同被水洗过一般。
闹得一片狼藉。
第二天,她一日未下榻。
第一回便使她怕了这事,身上闹得一片痕迹,她怕死又爱美,红痕连水粉都遮不住,便恼羞成怒骂了他好一天。 第二天晚上被勒令去乾清宫睡,到了夜半,堂堂皇帝却学起了宠妃钻被窝。
她恼,推他下去。
谢宴便露出痛苦的神情。
“前些天的伤还没好,昨儿闹了一晚又疼,你再推我,该不能好了。”
“活该。”
她恼他,却又忍不住担心。
那丝犹豫被帝王收至眼底,他便抱着她转了个弯,让苏皎跨坐在他身上。
修长的手能将她的腰肢全拢住了,甫一对视,她看着年轻帝王英挺的眉眼,心中控制不住地跳。
谢宴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
“伤着了我动不得,换你在上头好不好。”
她那晚大概真被美色所害,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第二天,更是变本加厉。
他抛出许多东西引诱她。
“和鸣殿少流光锦,我改明儿让人从江南送来,只给你。”
“左边的妆台是不是还缺簪子。”
“我昨儿从乾清宫找出来了个漂亮的镯子。”
“太医院那老太医回来了,你想不想见见他?”
如是半月,她的腰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全是头一日未好第二天又给他攥出来的。
“不成了,今晚真不成……”
她人还没从榻边爬下去,里面便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拽着她的脚踝将她扯了回去。
“好,那换一换。
你不在上头,还换我来。”
第30章
“温酒。”
“想什么呢?”
一只白净的手晃到眼前,苏皎刹那回神,脸在夜色里红成一片。
“没……”
虽看不见,谢宴也从那颤着的声里察觉到了什么。
他往前走了两步,迈到她面前,就着月色看到她躲闪的,不断看向那床榻的眸。
电光火石间,他同样想起前世那些日子的食髓知味。 眸光顿时一暗。
“皎皎?”
苏皎心尖一颤。
“怎么了?”
谢宴往前走,又逼近她。
“皎皎。”
苏皎不得已往后退,很快抵住那床榻边缘。
这回连答都不敢了,手攥在一起,连心跳都快得厉害。
今生的谢宴太喜欢叫她皎皎,从前不觉有什么,如今见到这床榻,却想起前世的时候。
他惯喜欢的就是床榻间磨着她喊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