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太医开了温补的药,嘉帝训斥几个宫人不该纵着太后出来,谢宴心中有些愧疚,亲自端了药入内服侍太后。
昏了一会,太后也醒了过来,半躺在榻上喝了药,谢宴又讨好地去给她捶腿。
少年人的动作没个轻重,太后领了情又把他赶了起来。
“皇祖母是多年来的老毛病,容易头疼发热……咳咳……”
她说着又捂住心口咳嗽起来。
苏皎才从谢宴这得知了太后是多年头疾与心疾。
她犹豫片刻上前。
“孙媳曾偶尔得一法子,能缓解头痛之症,可为皇祖母按一按。”
“哦?你还懂这些?”
太后显然不怎么信,不过也没拂了她的好意。
苏皎上前取代了谢宴的位置,轻轻为她按着穴道。
这是前世她与那老院首共同研究出来的。
按了好一会,太后蹙着的眉舒展开。
“没想到这法子还真有些用。”
这回看苏皎的眼神便更多了几分欣喜。
恰逢嘉帝从外面进来,一看苏皎就皱眉。
“耽误你皇祖母休息做什么?”
苏皎还没说话,太后先开口。
“皇帝,孙媳妇不过留下陪我老人家说说话,你别太严苛了。
反倒是你吵得厉害,出去让我静静心。”
嘉帝脸色一僵,一口气哽在心头。
这日太后留着用了午膳,非说她按的好,又留她在慈宁宫待了好一会,临走前,还让宫人堆了好些赏赐去永宁殿。
“明儿
再来。”
夫妻两人回了永宁殿,眼看着苏皎的脸色比去时候好了很多,谢宴想。
这回该回来了吧。
他去勾苏皎的手指,人还没勾到,身子已飘去了离他几步外的距离。
苏皎笑意盈盈。
“累了一日,晚膳我不吃了。”
转身朝后殿走去。 ?
谢宴幽怨地盯了好一会也不见人回头。
晚间铺好了床,她没让小棠在外面守夜,早早躺去了床上。
闭着眼又在心中理着今日太后说的话。
若那段时间谢宴真待在上林苑,云缈怀的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那孩子可跟他有几分像。
“总不能……谁?”
苏皎浑身汗毛直立,骤然睁开眼。
床尾的被子冒出一道凸起,温热的身子钻来了她被窝。
一只修长的手从锦被下晃出,那人只着一身中衣,衣带松松散散地系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墨发垂下,那张俊脸上晃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
瞧她发现,谢宴手肘撑在床上,往她身上蹭。
“皇子妃,我来侍寝。”
苏皎:……
“你……”
她话没说,腰被一道力道箍下,谢宴转瞬便将她压在身下,牢牢吻住了她的唇。
隔了一日才抱到人,他凑在她脖颈重重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才在黑暗中去捕捉她的唇。
温热的身体只隔着一道薄薄的中衣贴近在一起,晃动间衣带散开,手驾轻就熟地贴了进来。
丰盈的身子被他掌在手中,刹那一阵酥麻袭来,她咬着唇才将那道喘息嘤咛咽了回去。
可他偏要听她的声音,吻从唇齿一路到脖颈,再往下。
是吮吸,是舔舐,还是细微咬下的刺痛,苏皎已经分不清了。
看不见,感官便更敏锐,略重的喘息放大在她耳侧,还有他流连的手,一道道逼迫她的防线。
“你……起开……”
苏皎抬手去推他反被他箍住了手别去头顶,手腕一沉,他从腰间抽走了她的衣带,绑住了双手。
脊背被迫弓起,恣意妖孽的笑在脸上更惹人晃神,那抹春情更散开,欲色爬满了脸庞。
“白日给皇祖母按了那么久,你只惦记皇祖母疼。”
他的身子仿若不经意又将她衣袍蹭开,刹那温热紧实的腰腹贴在了她腰间。
严丝合缝,再无任何遮掩。
“我也疼。”
他的声音更沉,喘息在夜色里更撩人。
“你疼……嗯……疼什么?” 苏皎咬着唇,字仿佛是从牙关里蹦出来的一般。
他偏又去撩她,声音带笑。
“哪都疼,头疼,心口疼,浑身疼,但……
这儿最疼。”
他抓住苏皎的手,刹那探去了身下。
隔着薄薄的中衣,有什么在她掌心重重地弹跳了一下。
“嗯哼……别……”
苏皎被他的力道箍的躲不开,谢宴蹭在她身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