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没睡,看,我没猜错吧。”电话那头的女声声音放低了点,“姐求你件事。”
啪塔。
宸南松好不容易找着的打火机突然在手指间一醋溜,直接掉到了窗外的泥土地上,啪的一声炸了。
“他妈谁大晚上有病啊!”楼底下的酒鬼大吼一句,估计刚才把人家酒都给吓醒了。
“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宸南松眉头皱的能捏死只苍蝇,手上没烟抓,难受的他想挠墙。
突然大半夜横空出现了一只尖叫鸡的声音。是宸南松顺手抓在手里捏的。
这玩意还是陈北那个混小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年头谁他妈生日送尖叫鸡,活鸡也比这个强。
“小松啊,你那边都是些什么声音,怎么一会爆炸一会鸡叫的?”电话那头清了嗓子,“是这样的,我和小北,那个,这周准备去度假。”
“你们度假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给你送个礼物?”宸南松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尖叫鸡,要不把这玩意儿送出去算了。
“我们出去...小乐没人照顾了,要不你看着点儿他。”女人的声调是陈述句,看样子没商量的余地。
“昨儿早晨我就穿着反面的裤子在楼下卖包子,前天早晨吃了一嘴的洗面奶。”宸南松咂了几下嘴巴探头朝楼下看了一眼,“刚才把一楼蔡爷爷家种的葱给炸了。”
电话那头:“.....”
“照顾他我没本事,但我可以教他怎么避免尴尬。”宸南松一本正经的开始瞎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尴尬多了就习惯了。”
“那你到时候能还我条活猪吗?”女人那头吱拉拉的床在响,还有一个嗲音小男孩在叫妈妈,“妈妈,什么活猪啊?”
“你妈说你是....”
“你给我住嘴!”女人捂住了电话筒,“快回去睡觉,明天送你到舅舅家去,那边有好多有意思的东西,还有漂亮小姑娘,还有....”
宸南松坐在电脑椅子上原地打哈欠转圈,听着电话那头死命骗小孩的话撇了下嘴,“比我都能扯。”
电话那头终于突然松开了声音,“就这么定了啊,其实也不麻烦,就接送上下学,看着他写作业,顺便和老师打打交道,到时候我把家长群推给你啊!”
“嘟嘟嘟嘟...”
“喂!喂!不是,我...”宸南松叹气把手机扔向了床,啪塔一声脆响。
手机屏碎了。
“靠!”床用力弹跳了几下,上面承载着要死不活的青年,嘴里嘟囔着苍天饶过谁,“明天的生活,依旧很...糟心。”沉重的呼吸声充斥了整间屋子。
窗户边上的乌鸦咔咔叫了两声,黝黑的眼睛盯着床上趴成大字型的颓□□年,宸南松头顶面前的墙壁突然有了动静,细微的小震动引得一旁的水杯在颤抖。
“吱吱吱.....”是电锯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