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天没说话,大门刚才没关紧,冷风朝里吹的时候一个劲儿乱叫,吹整间屋子都冷。
他转身关了门,又问了一遍,“宸风人呐?”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呼姓名,都几年没叫过爸那个字了。
“有应酬,晚点回来。”女人用纸巾擦了几下脸,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刚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样子准备上楼了,“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但我们家绝对不可能出现那种荒谬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宸南松低头点了支烟,“什么事?我被男人|操|吗?”
“宸南松!”女人发了疯的怒吼。
“我不是早跟你们断干净了嘛?你还管我?”宸南松抬头看他挑了下眉。
女人沉默了半天,咬着牙说了句,“想断干净,有种你去死。”
她上楼了。
“早死过了。”宸南松在沙发椅背上使劲按烟头,硬是压了个洞出来。
“天气还真他妈好啊。”他插着兜开了窗户,下午阳光还很充足,“就是照不进这个屋子了。”
他站在窗户边上抽了不知道多少支烟,周清衍给他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准备出院了,还拍了张陈北提包的照片,宸南松勾着嘴角笑,说为什么不照自己。
手机叮咚一声,周清衍发了张站在户外的照片,羽绒服扣子还没扣好,他对着镜头笑,照片照的人高腿长,估计是陈北趴地上给照的。
宸南松靠在窗户沿上一个劲儿的傻乐。
门口嘟的一声大喇叭,算是把美梦一瞬间都给敲碎了。
宸风回来了。
大门一开,男人进了屋子在借围巾,宸南松站在门后面他没注意到。
“回来了。”宸南松低着声音说了一句。
宸风愣了两秒,冷笑了一下,伸手接衣服扣子,“肯回来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后天就走。”宸南松说,愣着表情看他。
“走?”宸风像个炸弹似的瞬间就炸了,那股子中气十足的嗓门震得人心颤,“我以为这次回来你是想通了,没想到还是那个贱骨头样儿。”
“我都这么贱了你也没放过我啊。”宸南松站直了身子,“说吧,我要不回来,你还准备干嘛?”
宸风点了支烟坐在椅子上,“那个叫周清衍的也和你一副德行,好言相劝就是不听,怪的了我?”
宸南松基本上是两步跨到了宸风面前,用手死死揪着他衣领,声音不大,但字字咬牙,“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聊了几句。”宸风喝了点酒,混着烟味。
宸南松松开了领子,“那我们也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宸风站了起来,“你大学到现在离家那么长时间我没管过你,是因为你没压到我底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