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疆也没多想，说：“我是他干爹。”

    这也是自家人了吧。

    余三生那句关你们什么事的话硬生生给憋住了，剩下元月和孔聆川，他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抱了“看你们还能瞎说些什么”的心。

    元月咳了一声，说：“我是他二干爹。”

    感觉大家都占点什么，他要说是朋友或是同事，就感觉自己弱了一截。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胜负欲。

    余三生差点没气死，还好最后剩下的孔聆川没来一句“我是三干爹”。

    一团乱糟糟的，余白却差点没被几位老师弄得笑出来。

    “都回去休息吧。”

    说着，便准备去路边打车，被张文疆拉着上了他们开过来的车子。

    张文疆说：“我们送你回去。”

    也捎带上了余三生这个不讨喜的人。

    杨乃杰上了第二辆车，他是司机，一直到上车，他才嘀咕了一句：“我是师兄。”

    师兄，那也算是半个哥哥了。

    两辆车子一路开到小区门口，余白下车前，对张文疆说：“张老师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个东西就下来。”

    他不准备再住在家里，就上楼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住酒店。

    张文疆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怕他上去和余三生又打起来，就准备陪着人上去，让其他人在楼下车里等会儿。

    只是孔聆川还是默不作声跟上了。

    张文疆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余三生视线瞥过跟上来的两人，又瞥了一眼余白，想问的话在沉闷的气氛里给憋住了。

    开了门，余白招呼了一声稍等，自己就进了房间。

    余三生在犹豫，要不要给两位大晚上还不识相上楼的客人倒杯水。

    孔聆川打量完了房间，突然对余三生说：“你有这么好的儿子，不知道惜福，以后别后悔，你现在不教不养他，等你老了，也别起还有个儿子，更别让他去养你。”

    余三生张嘴要反驳，他们家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管，余白就从房间里拿了个背包出来了，他的话到了嘴边又改了词。

    “这么晚了，你拿包要去哪里？”

    余白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钥匙，直接放到了桌上。

    “张老师，孔老师，我们走吧。”

    他放下的是家里的门钥匙，然后走得头也不回，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余三生的话。

    张文疆和孔聆川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余三生愣在原地好几秒，看着那枚钥匙终于回过味来。

    “你要离家出走啊你，这是再也不回来了？今天的事情，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再去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