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可以轻薄他,在他背心里作穿堂风。短裤里面穿着黑色长款训练服,避免跳高生走光。白袜子和破破旧旧的跳高鞋永远搭档,谁也别想拆伙。膝盖和肩头总是打着肌贴和膏药。
现在,队服在白洋身上,虽然还是晃晃荡荡的,但明显小了一号。
白洋关上大灯,只开着床头的白灯,一步就跨到了唐誉的身上。坐在唐誉的大腿上,一只手撑在唐誉的床头,白洋给他的睡衣解开两颗纽扣,用眼神当作润滑,看到哪里都是一片惊喜。 “你长大了。”唐誉摸了摸他,不知道是夸他,还是损他。
他也是对着曾经看不清楚未来的白洋说,你长大了,恭喜你,真的很不容易。大学四年加研究生一年半的训练,肩膀宽厚了不少。抽条期你瘦得可怜,一低头就能看到明显的颈椎骨,还总是和屈南拼盒饭,两个人吃不吃得饱?
思念和爱一样,滞后性浓烈得吓人。唐誉的手顺着腰线摸到白洋的肚脐上,抚摸他平坦又完美的腹肌,既有情欲又有酸楚。
当我想心疼你的伤口时,却知道你的伤疤已经结痂掉落,那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白洋难得的没有开口怼他,弓着精彩的后背,低下头和唐誉亲在了一起。大腿肌肉不断放松,无法制止一样往下再往下。他弄乱了唐誉的发型,又不用隐忍潦草生长的爱意,有时候又发自内心讨厌唐誉太性感,但身体又诚实得太辛苦。
用舌头堵住唐誉的嘴,不让他吭气,大概就是白洋最擅长的事情。唐誉的手也不让白洋吭气,在床上他们没有强弱,只有势均力敌的“沆瀣一气”。一块放在兜里的金牌被唐誉搜了出来,他皱着浓眉的眉,专情地比划着,结果就如愿以偿给白洋戴上了。
染上了欲,白洋专情得吓人。唐誉满意地笑起来,揉起他耳后的皮肤。这些年他们吵了几千个理由,唯独没吵过的,就是“你不专情”。谁也没再看过别人,谁也没时间分心,说彼此不懂爱吧,却干了爱的一切。
“你就非要看这个?”白洋肯定觉得难为情。他还没在床上接受过加冕仪式,戴上去的一瞬间就开始浑身发热,再联想起曾经的颁奖,视觉感强烈的背德感产生脑回路,他算是明白唐誉这个x的嗨点在哪里。
“奖励我们的传奇扭腰王。”唐誉的睡衣已经全部敞开,转眼间脖子就落了吻痕,“白队,你在网上给别人扭,在床上也得给我扭。”
“你怎么不夸我是传奇打桩王?”白洋也笑了,俯下身认认真真地亲吻他的疤痕。该说不说,疤痕都好看。
疤痕都不舍得让唐誉难堪。白洋闭上眼睛,好似亲吻着唐誉的心脏。受过伤的地方已经成为了唐誉的弱点,除了医生之外,唐誉对这里异常敏感,甚至不愿意家里人触碰。好像从此之后多了一个开关,碰不得,碰就疼。
白洋刚刚压上去亲的时候,唐誉立刻颤抖了一下。
灵活的舌尖在明显硬于周围皮肤的疤痕上“抚摸”而过,唐誉受不了,一把压住了白洋后脑勺。他回想起刀子落下的瞬间,金属的气味和鲜血的气味其实非常像,一时之间分不出来。只有摸着白洋的头发才能让他抵抗惨烈的记忆。
“是不是很丑?”唐誉过一会儿睁开了眼睛问。
白洋没说话,只是更加顺滑努力地舔舐伤疤每一处,体温给体温加温,气味和气味缠绕。唐誉尽全力地忍耐着,头躺在柔软的枕头上,后仰着,眉心出了一层活色生香的汗珠。
“丑个屁!”白洋忽然开口。他平时都不敢让唐誉做华丽的造型出门,巴不得天天给唐誉弄顺直低马尾。唐誉是全世界最没脸问这个问题的男人。
就是这一句话斩断了唐誉所有的顾虑,在调情的笑声中他扶稳了白洋的腰,在白洋再次沉下身体的瞬间勾住了他的裤腰带。
“好像高中时期的你在我身上晃。”他牢牢地压着白洋的大腿,“屈南知道不得气死?”
“你再提他,下次我就当着他的面和你做。”白洋咬住了唐誉的皮肤。
唐誉疼得全身再次一颤,但立即笑出声:“不做我看不起你。”
“闭嘴!”白洋收紧小腹核心,力量集中在腰腹部。唐誉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拽他的短裤,金牌在胸口左摇右晃,白洋抬起头,深深凝视着他。
“扭一个嘛。”唐誉指了指被吻红的胸口,“我现在起不来。”
“你给我等着吧。”白洋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等新房装修好了,我在落地窗前头干你。”
唐誉又笑起来,知道这是同意了。没问题啊,自己身体不好,新房装修完毕还有大半年,只要吃准了白洋心软,还不愁吃不了白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