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集市里有各地的小吃,小贩的叫卖声,形形色色的行人……风夕步履轻快地穿梭其间,寻找着各间美食。直至华灯初上,风夕才心满意足的回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回到房间,发现丰息正在案边作画,不禁讶异,“那随蔓清不是容易改变主意的人啊,怎么,事就解决了?”
丰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穿云和兰家小姐婚礼定在一月后,随蔓清答应不再纠缠。”
“哦?你们这么厉害?才一天就搞定了?”风夕清亮的眸子里含着笑谑。
“不关我们什么事,只是穿云私下和随蔓清谈了谈,之后,随蔓清便答应不再纠缠,”
闻言风夕眯了眯眸子,“黑狐狸,这随蔓清,你认识?”
丰息当然知道风夕在问什么,笑了笑,将手上的笔放下,换了另一只笔,“随蔓清本是宁国人,宁国被灭后,她随父母逃来丰王都,只不过不久后她父母便死了,她和一大群难民的小孩混在一起抢夺食物,穿云那时很小,穿雨拼命为穿云和自己争夺来的食物,穿云经常会把自己的分她一些。大概那时候起,随蔓清便记住了穿云吧。后来随蔓清被随家收养,长大后有打听过穿云的消息,不过都被穿雨拦了。”
“想必军师试探过宁穿云,但宁穿云对随蔓清并无记忆是吧?。”风夕靠在案边,若有所思道。
“嗯。穿云对那段日子并无多少记忆,按穿雨的说法,就是那小子最记得就是自家哥哥为了争抢食物给自己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军师倒的确是个好哥哥。”风夕定神微笑,靠着几案,手指一圈一圈绕着墨丝。
想必对宁穿云而言,那段日子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记忆深处只有自己哥哥为自己受伤,挨饿。避开寒冷是人的本能,那段寒冷如冰的过去,宁穿云不愿意碰,宁穿雨更不愿意弟弟碰。宁穿云曾给过随蔓清温暖,随蔓清记忆尤深,然而他给不了宁穿云温暖,她只是宁穿云冰冷记忆里的过客。风夕叹息,“每个执念果然都是有缘由的。”
见丰息作画的墨汁将尽,风夕轻轻研磨,探头细看了看丰息作了一半的画,忽又抬头:“黑狐狸,那宁穿云主动要和随蔓清谈谈是你告诉宁穿云因果?”
丰息含笑侧首,“女人,他们的因果我又何必要管?我只是提醒了宁穿云一句‘一切执念皆有缘由’,说到底,女人,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
对上丰息温润中含着笑谑的眼眸,风夕眨眨眼,掐着嗓子道:“是呢,公子。现下奴家为公子红袖添香,明早倒看公子为奴家晨起画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