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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这叫阳朔丹,是用一种阳性极烈的阳朔草制成,最能克化月息。”

    “之前可有人服用过?”

    “当然,军中息月数量虽然不多,可也是有的,他们身体不适时,都是从臣这里取药丸。”

    元黎眼睛轻轻一眯。

    沉吟片刻,点头:“好,给世子服下吧。”

    “是。”

    军医重新将药丸放在掌中,递上前,正要开口,斜刺里忽伸出只手,反拧住了他手腕。

    军医大惊失色,霍然转头:“殿下这是何意?”

    元黎冷笑:“这话该孤问你吧。”

    说话间,他手起掌落,已直接卸了那“军医”一臂。

    “军医”反应极快,就地跃出半丈,望着元黎狞笑:“太子殿下好身手。”

    “可惜啊,晚了。”

    元黎拧眉,下一刻,就见那粒被他打落在地的朱红药丸突然爆开,化作一阵红色浓雾。

    元黎大怒,直接掷出手中剑,一剑刺穿了那“军医”胸口,将人钉在了帐门上。

    “国师说……这是他送给那位小世子的礼物,比一年前的更有后劲儿,让他好好享受吧……若想要解药,就让聂文媛夫妇拿大王子和秋回、春来两镇的粮草来换。”

    “军医”寒瘆瘆说完这句,便断了气。

    元黎奔过去,将已经倒在榻上的云泱扶起来,急问:“如何?吸了多少?”

    云泱手指紧扣着榻板,眼睛水汪汪一片,面上亦浮起不正常的潮红,显然痛苦至极,还是咬牙道:“是、是他。”

    “什么他?”

    “一年前,也是他。就是这种味道。”

    元黎一愣,电光火石间,骤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一年前,有人给你下药,你才会——潮期提前发作。”

    “呜。”

    少年已经说不出话,蜷成一团,可怜巴巴望着元黎,目光迷离。

    元黎心念急转:“如果下药的人是呼延玉衡,那那个纯阳难道也是——可孤听呼延廉贞说过,他并非纯阳。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

    元黎心底一寒,不敢说出后面的猜想。

    呼延玉衡为了掣肘北境军,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聂文媛夫妇的软肋永远握在手里。那份阵法图,分量显然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