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行动先快一步,抡起酒瓶子就想朝对方头上砸去。
然而白辞仅仅是屈指一弹,酒瓶便顷刻间碎裂。
“你没有证据!你也不知道蛊虫的培育方法!”
“所以我是去找媒体,而不是自首。”白辞学着他先前在酒店里的那股子戏谑:“法律上说,疑罪从无。”
半个月前吴圣舒被林云起叫鸡头时,曾怒急攻心险些吐血,顾金兰可没那么强的耐受力,是真的当场吐出血来。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白辞不仅仅是要夺走他的故事,还要夺走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人设。
“为民除恶让说谎的人付出代价,把警方耍的团团转,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啧,真是‘漂亮’的故事。”
这些全都是顾金兰曾经给自己设计的元素,此刻听白辞用玩笑般的口吻说出来,顾金兰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抽搐,清秀的面容显出狰狞。
无视这一幕,白辞冷漠地转身离开,顾金兰想要追他却被桌腿绊倒,刚好摔在了碎掉的玻璃渣上。
他不顾流血的手掌,跑到门口像是野兽一样对着已经空荡荡的走廊嘶吼:“你成不了的!成不了的!!”
……
昨晚玩得嗨,但干这行的都是自律之人,翌日大家起得挺早。
看到有人拿着录音笔走进来,和林云起一桌吃饭的人条件反射让开,当是记者采访。
不曾想,那人直接绕过林云起,来到白辞身边。
“这位是……”林云起没有掩饰心中的疑惑。
“米林报社的,”白辞对他一向是有问必答:“我特意邀请来,为我写自传的。”
“自传?”
林云起的问题还没得到彻底的解答,采访人员先递过去一张纸:“我昨天拟了几个名字,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好奇的围观群众不少,有几个伸长了脖子看。
《蛊师:我在都市的这些年》
《不为人知的训练家》
《大道虫尊》
……
林云起默默停下吃早餐,防止被呛住。
白辞从容不迫道:“其实这些虫子另有来历,接下来我想介绍一下我的童年。我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一出生……”
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到有的人耳中,却是分外刺耳。
“够了!”白辞的故事正要到关键处,被强行打断。
顾金兰起身的时候动作太大,椅子倒在了地上。巨大的响动中,白辞压根没正眼看他一下,继续接受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