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突然抽出一根花枝,当着周梓元的面,轻轻一折。伴随他一松手,鲜活的花朵瞬间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坠落在被褥上。
他的动作太快,中间周梓元想要阻止,却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制衡住。直到白辞用纸巾慢慢擦拭着手上被溅到的绿色汁液,周梓元瞬间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朝白辞扑过去。
白辞稍稍一闪身,周梓元扑了个空:“你该死,该死……”
周母连忙扶住他,惊怒地望着白辞:“你干什么!”
“至少他现在只想对付我,不会自残了。”
周母一怔。
再一看周梓元,这才发现地上有个边角锋利的木片,先前一直被藏在身上,在对白辞的进攻行为中,不小心掉了出来。
而他手腕有浅浅的血痕,估计又想进行自杀威胁。
“不用客气,”白辞看着周母淡淡道,“记得加钱。”
“……”
林云起突然觉得周梓元不是真的想死,否则这么锋利的木片,完全可以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再联系他先前的举动,更像是要靠威胁获得人身自由,好去找自己的梦中情人。
一次性带走所有花朵,周梓元非得拼命不可,白辞也是够残酷的,让聂言处理掉大部分花,仅留下几枝。
同时说:“自残一次,掰断一枝花。”
周梓元不敢妄动,似乎被这番话给震慑住了。在周母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叫了声‘妈’。
周母眼泪瞬间决堤。
周梓元:“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
聂言并不赞同他们单独处在一个空间,但周母坚决如此,他们只能守在门口。
没过多久,周母再走出来时,神情复杂。
她好像犹豫了很久,先是对聂言等人说道:“这几天能配合的我们也都配合了,以后还请各位不要登门了。”
随后目光又落在林云起身上:“明天起,看护的工作也不用再做。”
正在检查最近日程表的林云起一怔:“我被解聘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开除过,都是自己开除别人。
林云起是真的心肝一颤,连瞳孔也在颤,眼巴巴望着周梓元的母亲。
被这样注视着,周母冷硬的态度也不免缓和许多:“这两天的工钱我还是会照结……”
林云起蔫了下来,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打击。
白辞走到他身边:“都会过去的。”
空气有些沉默。
茅十八忍不住道:“解聘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白辞冷冷看过去:“你懂什么,他哪里受过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