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被雷劈了。”
林云起两句话结束,罗盘七神情古怪, 末了用同情地眼神看他:“原来你才是最惨的。”
白辞表白,林云起住院。
白辞表真心,白辞自己住院。
两次林云起全程参与, 此时此刻还得做陪护。
林云起一副适应良好的样子,最近离奇的事太多,对比之下这个真不算什么:“还行吧。”
两人站在病房门口说话,罗盘七:“我能进去吗?”
林云起好笑:“去就行了。”
为什么还要专门问一遍?
林云起拿着杯子去接热水, 罗盘七敲了下门推开。病床上,白辞正在看报纸,瞥了眼来人, 漠不关心地继续看报纸。
罗盘七干笑两声:“头儿让我来看望一下, 顺便咨询点问题。”
培训时罗盘七曾了解过‘天道’一说, 讲究的是公允,如果真因为看不惯一个人便降下雷劫,那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白辞头也不抬,缓缓道:“昨天说话时,捎带了些关于无佚的事情,大概触犯了某种禁忌。”
无佚就像是一个谜团,罗盘七果然信了七八分。
他手头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得到答案,立刻赶回小组汇报处理。罗盘七走后,白辞微微捏着报纸一角,不知在想什么。
骸骨狗蹦跶着跳上床,还挺喜欢消毒药水的味道。
“好端端的,确实没道理!”
谈到生死簿天都还是好的,反而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遭到了天道不满。
白辞静静望着报纸上的文字,心思却不在新闻上面:“转世就是另外一场人生,聊起前世,已经违背了这条原理。”
“仅仅如此?”骸骨狗存疑。
哗啦一声,白辞合上报纸:“明知故犯,天道小惩大诫很正常。”
骸骨狗嘴边的骨头动了动,不知道是在咬后槽牙还是撇嘴:“地府早就没了,你这个判官,甚至没机会上岗。”
待业了这多年,竟还要遵守员工制度规范。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骸骨狗停止鸣不平,钻进口袋装死。
林云起走进来,在病床边坐下,递过去温水时无奈道:“你这身体原本就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他其实一直没想明白,白辞瞧着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聂言那边暂不好说,但罗盘七好像一直对他有些发怵。
林云起已经承认了特殊小组存在的必要性,代入那两人的工作性质,白辞似乎有些隐秘,可这身体……林云起目光颇有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