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起停下脚步:“去长椅上坐一会儿吧。”
白辞摇头:“躺在床上休养和运动没太大差别。”
他伤的是元神,只不过有时会表现出一瞬间身体的不适。看到林云起眼底的一丝担忧,白辞嘴角有了弧度:“不用担心,我………”
树林里咿咿呀呀的呻吟声,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林云起摇头:“露天席地的,也不怕凉着。”
话音未落,树丛里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是一个醉汉,正对着树做着不雅观的动作。
他的叫声很奇怪,一会儿故意把嗓子拉得尖细,一会儿又哑着嗓子发出粗犷的男音。
“一人分饰两角?”林云起是真的惊讶了。
白辞走过去,看着是拍了下男人的背,实际他两指夹符,只有半张符纸接触到了男人的背部,符纸顿时像是抹了强力胶,黏在对方身上。
两缕青烟冒出,男人倒在地上,林云起见状拨了急救电话,和接线人员报完具体位置后,有些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不用这玩意。”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在自己面前扔符纸,唯独白辞没有。
“我不想被当神经病。”白辞坦白交代。
“……”
叫的是救护车,先赶来的却是聂言。
这次跟在他身边的不是罗盘七,而是上次在婚礼现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林云起记得罗盘七好像称这位叫老余。
“这个星期以来第四起。”对方上去探了探男人的脉搏,骂了句脏话:“他个煞笔玩意儿,阴气这么重,还沾染了尸毒,一看就是才下过墓。”
幕后大买家主要在天海市搞收购,最近进出城查得又特别紧,很多盗墓的还得雇人手。
老余毫不客气地直接把人拖走,林云起:“救护车……”
“我们会直接送往最近的医院,这样节省时间。”
话说得话有几分可信度,林云起心里有数,配合地站在原地挥了挥手:“一路顺风。”
车子绝尘而去,老余在车上拍了下脑袋:“坏了,刚脾气一上来,好像当面提到阴气。”他小心翼翼望着聂言:“林云起的世界观会不会因此发生变化?”
聂言冷静地扫了他一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
天海市的不平静不止是官方,就连群众也感觉到一些异常。
近来古怪的报道越来越多,新闻上播出有毒蛇被偷运入市内,正在进行捕捉,提醒大家日常少出门玩耍。林云起同楼的原本有好几个上夜班的,但这几天不是请假就是放假。
“特殊小组应该在各地都有分布。”林云起清晨照旧会和白辞晨跑。
明白他的意思,白辞解释:“大量机密文件都在总部,总部负责人必须时刻坐镇那里,最多抽调过来几个人。”
各地特殊小组成员本就不多,谁也不保证会不会是声东击西,所以抽调来的人手也是有限。
骸骨狗爬上白辞肩头:“最重要的是,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