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行么 第36节(2 / 2)

我就不行么 林光曦 2317 字 1个月前

他松开一些怀抱,嘴刚凑到姜羽初面前就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姜羽初说:“奖励你一巴掌好不好?”

周悬和他大眼瞪小眼,随即把右脸贴到他的手里:“好,你舍得就打吧。”

脸旁边的巴掌往外面挪开一些,就在周悬以为姜羽初真的会打下来时,对方却两指一捏他的嘴巴,直接把他捏成了鸭子嘴。

保安八点上来巡楼,姜羽初锁上办公室门,跟周悬一起坐电梯离开。

在家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到家以后,周悬正想去洗澡就被姜羽初叫进了卧室。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着,左边插着那枚u盘,姜羽初当着他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晚上回来的路上,姜羽初问了周悬视频的内容,得知他没有看过,便问他为什么不看。

当时周悬专注着前方的路,对向的车灯不时从他脸旁边扫过,不断地将他推到阴影里。姜羽初无法完整地看清他当时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平静的声音。

“等你想让我看了,我再看。”

整段视频只截取了中间七八分钟的内容,姜羽初和祁天在交谈,几分钟里就在祁天的注视下喝了六杯红酒。陈旭用来偷拍的镜头质量不好,除了画面不够高清之外,收音也很杂,大部分的内容都断断续续听不清,直到快结束时,姜羽初拿起了祁天秘书打开来放在他面前的小盒子,捏起一小片长条形的薄片放进嘴里,辅以红酒吞下。

如此吞服了几次,周悬终于看清楚了姜羽初捏着的是金属薄片,祁天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戏谑表情。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

第47章 我们什么关系?

周悬在沙发上盘腿坐着,面前放了几罐打开的啤酒。

他喝完了三罐,姜羽初只喝一罐,周悬想再去冰箱里拿酒时,姜羽初说不喝了。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喝酒。

每回出去见客户吃饭都少不得要喝,红的白的,对客户的诚意和重视度除了能给予多少利益之外,也与能喝多少酒挂钩。固然不是所有的都如此,但这酒桌上的风气已然成为无法免俗的规则。

早年老唐带着姜羽初刚出去应酬那阵子,他就因为不能喝酒,容易吐得罪过不止一位客户。

后来老唐要求他练酒量,有事没事地喝,一直喝到可以面不改色地撑到结束为止。

老唐出车祸的一年前,正是他应酬最频繁的阶段。

那时恰逢二部拓展业务的关键期,有三个不同方向的新节目试水,副总编胡遇文在业务能力方面很靠得住,但也没办法一人同时兼顾,且时常因为说话太直得罪客户,姜羽初便被掰成了两半,既要顾新节目和总编的工作,又要出去见客户拉赞助。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没把胃喝到穿孔了也是运气。

这些辛苦外人是看不到也不会轻易体谅的,在同事和同行们眼里,只能看到他混得如鱼得水,靠身体作本钱引诱拿捏客户。这样的传言多了,连老唐也开始建议他尝试,不要只懂对着客户卖弄乖巧,真想讨客户欢心,轻松拿下大笔的赞助,还是得迈出最后一步。

为了激励他,老唐还把自己带出来的几个徒弟背后不为人知的勾当都说与他听。也许是损了太多阴德,不久后老唐就出车祸撞成植物人,至今都在医院里躺着。

姜羽初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忆起这些过往了,他不爱回想过去,尤其是那些辛苦的,痛苦的记忆。过去了就应该要放下,人生已经够艰难了,没有必要再压着自己负重前行。

他看得很开,周悬却没有办法轻易消化掉听到的这些。

看完了那个视频,他就逼着姜羽初说清楚来龙去脉。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姜羽初的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显得随意,“他想我陪他一晚。”

“你不同意,这就是拒绝的代价。”周悬脸色阴沉,眼底压着怒气。姜羽初看着他,竟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没同意?”

“直觉。”周悬没解释原因,只抛出了这个毫无逻辑和说服力的答案,不过他的眼神却很坚定,确定,不容置疑。

姜羽初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心情也因此轻松了不少,头往后仰在沙发上,随后就感觉到有只手隔着衣服覆在了上腹部。

“为什么忍了那么久才去医院?这也是他的要求?”

那天之后,姜羽初坚持来上班,周悬还记得有一晚看到他的车刚开出地库就撞到了路基,下车和保安说完话,姜羽初靠在车门边上捂着上腹部,等了好一会儿才坐进车里离开。

过了几天姜羽初就住院了,说是肠胃炎,却动了手术,想来是为了取出那些金属薄片。

姜羽初略过了这个问题,但没有拿开周悬的手。

周悬的体温比他高,冬日里掌心也是火热的,即便隔着衣服面料也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有关于祁天的背景,这段时间周悬偶尔看到新闻报道,或听同事们八卦,多少了解了一些。姜羽初能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件事,背后付出的精力肯定不止是答应吞几片金属这么简单。

所幸祁家并不在公司的经营关系圈里,想来也是这个缘故,祁天才会到现在才看到姜羽初,还肯轻易放过他。

接下来的业务要继续避免和祁家有牵扯,姜羽初也要避免在祁天眼皮子底下出现。

身旁的人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姜羽初睁开一只眼瞧去,周悬凝眉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

他手伸过去揉周悬眉心挤出的川字纹:“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祁天看不上我的。” “看不上还会要你陪他睡?”

皱纹没被他揉散,周悬的表情反而愈发不痛快了。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记者白干的?”姜羽初曲指弹了一下周悬的眉头,“我肯定要先调查他的喜恶,拿准了怎么做不会惹恼他,否则都像你这样遇到事情一头热直接上,后果全凭运气好坏,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虽然被他教育了一番,但是周悬并不生气,心里的火气还因为他弹的那一下驱散了不少,不过始终轻松不起来,见他说完就起身了,周悬扣住他的手腕:“还没说完。”

“要洗澡睡觉了,”姜羽初看着墙上的挂钟,“明天事情很多。”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出去应酬了,找别人替你。”

周悬的眼神很认真,并不像随口一说,眼里的光干净又敞亮,果然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