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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间到了,我坐在最后一排,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械甲零件继续着我的 “工作”。
讲台上正滔滔不绝讲着课的老师根本懒得管我,我知道,只要期末时成绩能保持在班上的平均水平左右,做到不拖班级后腿,他应该就不会发作。
如果老师讲的是械甲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听的。
我宁愿自己苦苦钻研械甲方面晦涩难懂的书籍,也不想听任何一句与我本人兴趣无关的无聊课程。
“我知道,其实你很聪明,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努力呢?” 这是上学期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时痛心疾首对我说出的一番话。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跟聪明这个词根本沾不上边,那些文学相关的东西,我也是靠期末疯狂的突击背诵才做到不挂科的,而我对械甲方面的得心应手则完全跟我的兴趣以及努力有关。
我想,或许是我的漫不经心给老师造成了这样的错觉,但无疑这是个美好的误会,我也就懒得去指正了。
此时,坐我旁边的孙雨泽偏过脑袋,一瞬不瞬近乎呆滞地望着我,上课时,他也跟我一样属于魂游天外型。
他也喜欢械甲,而且我看出或许在械甲方面他比我更有天赋,但是他往往不愿意像我这样 “努力”。
不过今天的孙雨泽好像比平时更加兴奋些,他骚扰我数次,见我不搭理他,他便改戳前方正认真听讲的同学的后背,并且发出咯咯的笑声,我内心觉得好笑,并在心中计算着约摸还有多久讲台上的老师才会忍无可忍地发飙。
约摸一分钟后——
“孙雨泽!你不想学习没人管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影响班上的同学?” 讲台上的老头是个讲文明的主,平时说起话来就文质彬彬的,此刻就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平时如若到了这个地步,孙雨泽就该消停了。
“我没有影响别人啊,老师。” 这时的孙雨泽却出言辩驳了老师的话,还带着点儿耍赖皮的意味,叫人见了想打。
“你当我是瞎的吗?” 老师走下讲台,走到孙雨泽前方同学的桌旁,那同学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而老师则用手指在那张桌子上反反复复快速敲打着,他看着孙雨泽,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你给我站到后面去。”
“我不。” 几乎想也没想地,孙雨泽头一仰,回答得懒洋洋的。
往常这家伙虽皮,但也有个度,但今天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跟老师杠上了,我手中拿着已经完成一半的械甲,偏过脑袋认真地看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