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啊,未经谢冬荣允许,我擅自坐在了他的床上,当我看见他的表情因此而扭曲一瞬后,我的报复欲获得了短暂的满足。
“况且,就算是在一个地方,我们两个也不一定会一直凑在一起吧,” 说着,谢冬荣抬起手,出神般凝视着自己的手指,“你会跟你的那个朋友在一起,那个姓孙的。” 他的声音很轻,近乎呢喃,要是在平常的状况下,我肯定听不见。
姓孙的?孙雨泽?呆愣片刻,我旋即回过神来,的确,以他现在的身份,跟安鹤轩他们一起玩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要是有孙雨泽的话,我的确会更愿意去那宴会一些。
“听起来你好像不太喜欢那种社交场合似的,但在安鹤轩面前你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情不自禁地嚷嚷出口,我其实想像不出谢冬荣在一大群人的哄笑中维持着笑脸,跟他们一起喝酒玩游戏的样子。
“不过是必要的社交而已。” 谢冬荣的回答十分官方,叫人猜不透他内心的真正意愿,“当然,接下来才是正题,” 他忽然抬头,直视起我来,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感到难堪的同时,也大概猜到她即将告诉我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天,我一直试图找回在你身体里的时候,我的意识。” 谢冬荣脑袋微歪,支起的手臂被他黑长的头发微微遮挡,“但却总是有一些麻烦的画面横在我和我本身的记忆之间。”
听着谢冬荣的话语,我僵在原地,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是该装傻还是立即对他所说的话做出反应。
说到这里,谢冬荣似是觉得有些好笑似地,“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我自己守口如瓶就万事大吉了,但一想到每天只有我一个人被这样反反复复地折磨,我就十分阴暗地思索起来,我甚至开始想像当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 他语速不快,可以算得上是慢条斯理,那种一字一句缓缓攥紧你喉咙的感觉,让人窒息。
看着谢冬荣一张一合的嘴唇,我颅内的温度持续攀升,我甚至没有去理解谢冬荣究竟说了什么,我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陶树,” 谢冬荣叫了我的名字。
我飘忽不定的眼神终于六神无主地锁定在了他身上。
而他,就宛若一个宣判审判结果的法官一般,一字一顿——
“你真是个变态。”
“我看着我自己的身体被你一遍遍地抚摸,你亲我吻我,撩起我的头发,将我压倒在地毯上,对我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我看着我自己,觉得你就像个强奸犯,而你却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还要逼我说喜欢。”
“你第一次手动自我解决,也是因为晚上的时候梦到了我,从那天开始,你几乎每隔一周都要进行一次这样的活动,而对象往往只有一个,主人公永远是两个,对于你来说这是美梦,可与我而言这却是整日徘徊在我脑海中的梦魇。”
“我甚至难以想象,是不是在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在你的脑海里其实已经扒光了我的衣服。”
“在你十四岁的时候,你大声向全班同学宣布,你有一个老婆,名叫谢冬荣,你们关系很好,他很喜欢你,对你唯命是从百依百顺,这无疑是你的幻想,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永远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