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冬荣显然不那么认为,他执起我的手,凝视着指尖上斑驳的痕迹,说:“这双手,给他的朋友们都认真做过礼物。”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之前给你做过戒指,但是你没要。”我说。
“我没要?”他却反问我,“你确定是我没要吗?”
“我……”正欲解释,却见谢冬荣伸出手,“戒指呢?”他问我。
凝视着他漂亮的手指,又瞥了一眼我的,我想,这或许就是锦衣玉食之人和凡人的差别吧,“是照着你小时候的尺寸做的,现在也戴不上了。”
“你不想给我。”谢冬荣说。
“其实当时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干嘛那么大反应?”半笑着,我看向他,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现在可能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你不要,就丢了。”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撒那个谎。
谢冬荣沉默片刻,最终冷了脸色,“那看来也没有那么重要。”他离开我身边,坐回到自己床上。
半晌,我听见他说:“今天我想自己睡。”
何必呢?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那样问我自己。
但的确,我也不能再将一枚那样的戒指送到现在的他手上。
其实……那玩意儿,虽然还放在那里,但也可以说是丢掉了吧。
反正后来还是和好了,谢冬荣挺好哄的,只要脸皮够厚,耍两次贱,再受点儿“皮肉之苦”也就差不多了。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蛮亏的,不光在那啥的时候谢冬荣是在我上面,而且生活中的大多数时候,也都是我让着他,我想可能是这些年我受气受惯了吧,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有时候觉得就这样也好?但有时候还是会冷不丁地被他刺到。
他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公主,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别人对他的好。
还好,起码就现在而言,我也算得上是心甘情愿,毕竟我不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人,能跟他像现在这样和平共处,倒也算是满足了。
只是有的时候,我会想——什么时候他会对我更好一点呢?但是似乎又觉得,对我好的话,那他就不是谢冬荣了。
对,没错,像谢冬荣这种生来便受尽万千宠爱的人,不会懂得爱一个人的痛苦的。
想着,我不禁讪笑——真他妈太矫情了。
说点别的吧。
最近发生了许多大事。
有时候我想,幸好磐石不会知道来自于外界的消息。
现在地球上,应该只剩下了一个阿穆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