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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不作声地坐在他身侧,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内心涌现的却是一种很美好的情绪。

    “……陶树?”像是恍然间看到了我似的,谢冬荣转过头来。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们是这种关系……”像是在喃喃自语,他抬手,抱住了我的腰,将我拉入他腿间,无端端地,我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崩溃。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也不愿去多想了。

    我按住他的肩,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的动作很熟练,就像是熟悉了流程的雄兽,动作凶猛利落,一气呵成。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温和此刻荡然无存,或许这才是谢冬荣的本性,肆无忌惮,如野兽般遵循本能,不容忤逆。

    我似乎已经被他开发透了,在没怎么润滑的情况下,他的动作仍旧是十分顺利,除开有些疼以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

    谢冬荣的眼睛就像是一头凶兽,我敢肯定他从未这样看过我,他的表情甚至让我无端生出了一种错觉——我不是跟他“温存”的爱人,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一直这样看着我,观察着我的表情,像是要将我痛不欲生的模样牢牢烙进自己脑海里。

    好像出血了。

    但也没所谓了,答案已经摆在眼前。

    发泄完后,谢冬荣躺在我身侧,一言不发。

    “谢冬荣,我喜欢你。”半笑着,我这样告诉他,“你说等手术之后给我答案的。”

    转过头,我知道谢冬荣是醒着的,但他只是看着天花板,半晌,才说:“睡吧。”

    “……好。”

    我想我依然是一个感情健全的人类,只是对于谢冬荣,我的喜怒哀乐都已经被无限透支、冲淡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好歹睡着的时候,他伸手紧紧抱着我。

    他就这样睡去了。

    而我睡不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感受着他的心跳,像是要将这最后的温存刻入脑海中。

    等到他禁锢住我的力量逐渐减弱,我得以从他怀里爬出来。

    我没有立刻离开他的房间,我坐在他的书桌前,我知道他有每天早上醒来到书桌前坐一会儿,看一下今日行程的习惯。

    他这里东西很齐全,有纸有笔。

    足够我写下我想表达的。

    我将这个纸张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再用笔压着以防被风吹走,虽然这里也没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