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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此前只发生过一次,但也足够让我记忆犹新。

    当时我的同事说那是什么?“催眠”?其实我觉得并不太像,我觉得这或许是阿穆特人安慰同类的特殊方式,只是这种方式恰好对我起了作用。

    磐石将我放在了他的大床上,随后便转过身,接近他房间里的箱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呆坐在床沿,神色空茫,现在无疑是一个十分悠闲的时刻,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我可能就会像平常的作息那般,开始制作械甲了。

    不过现在,比起做械甲,我有一件更想去做的事情,那就是洗澡,虽然这种来自地球之外的染料并没有让我的身体产生任何不适,但它却仍旧如同一层挥之不去的薄膜,附着在我的身体上,令我不得不在意。

    果然,比起阿穆特人的肤色,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自己原本的肤色一些啊。

    但是,我又怎么能向磐石表达这些呢?

    磐石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怀着我所熟悉的那种眼神,与我对视了许久。

    最终,他从自己身后拿出了一个布包,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只属于我的布包。

    里面放着我专门用来制作械甲的零件,以及我还尚未做完的,“王子”半成品。

    磐石将它递给了我,并且一如往常那般,凝视着我。

    我想,或许他是在复刻我跟他曾经的那种感觉。

    但很遗憾,现在的局势已然产生了变化,想变得完全如往常那般,是不可能的。

    当然,最终在他的注视下,我还是做了。

    永远待调整的“王子”……

    我将手中的械甲微微拿高,眯起眼睛细细观赏,越看越觉得,它就像是谢冬荣……

    谢冬荣……

    很奇怪,明明是一个仿佛烙印在我身上的名字,仅仅半天未曾想起而已,再提却忽然涌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或许就不该继续做王子的,我想。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毋庸置疑的是,我想谢冬荣了。

    分手后还想着前任?而且还是一个几乎没怎么把你放在心上的前任?我不禁为自己而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