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在这时对我说:“陶树,来。”
一时间我不知该作何表情,只木然起身,往楼梯的方向走。
当我路过谢冬荣的时候,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等会到你的房间去。”
为什么是我的房间?来不及做出疑问,另一头,博士已经为我打开了门。
“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我笑笑,心道这个开场白简直老土到爆。
“分别之后,你们之后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
“没有?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无情?”
要是博士知道真实情况的话,想必就不会这样说了吧,“保险起见嘛。”我木然道。
“曾经你谈过你对他的感情?我能不能知道,你现在还……”博士的声音拉得老长。
“没有了。”
“行,也就是说,你们现在依旧是以朋友的形式在相处吗?”博士笑着,他凝视着我,让我无故胆寒。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心虚。
听见博士的问题,我不禁再次懊恼,果然,人就不应该撒谎的,我甚至开始惶恐——这个虚幻的谎言是否还要再继续下去?如果事关谢冬荣的身体……我认为还是不要再撒谎为妙。
当然,这事情,还得跟谢冬荣商量商量。
“嗯。”最终,我这样应答。
眯了眯眼,像是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原本我以为你会是受这次影响更深的人,但事实看来恰恰相反啊……”
“什么意思?”心中惴惴,我怀疑我的瞒报会致使博士误诊。
“你们从小到大都对彼此有特殊情感,这都很正常,比如以往的谢冬荣对你总有一种莫名的仇视,而你则是无限的包容,即使你们极力隐瞒,我也还是能够窥见一二,这是你们共生的后遗症……”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博士将我们复杂的情感用简简单单三个字来概括,但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是无礼的。
“你们可能会因此分不清自己对对方真正的情感,现在你走了出来,而冬荣……你应当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联想到方才公主告诉我的那些,一个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