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我们能回归到正常的关系,朋友?兄弟?什么都好,毕竟相识这么多年,做不到那么绝对舍得。
但单是我一个人这样想是没有用处的。
站在谢冬荣面前,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静默了,我没有看他的脸,我只知道他微微伸出手,又放下,他的情绪似乎已经不稳,“什么算了?” 他说。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该勉强你,但我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希望从今以后我们都各自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不知道谢冬荣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我脑子很乱,只知道自己应该早点离开这里,只要不面对这个人,我就不会失控。
然而他却拉住了我,我回头,看出他面色有些复杂,震惊?难堪?扭曲?我形容不出那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他似乎是全然慌乱了,“陶树,你说清楚。”
“放手。” 我凝下脸色,直到他愣愣地放开,我后退一步,继续道:“回去之后我会申请调换宿舍,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我觉得在那一刻我就好像变成了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将所有的情绪排除在外,只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
被谢冬荣拎住领口的时候,我凝望着他的脸,他高挺的鼻梁上湿漉漉的,似乎是汗珠,他的嘴唇有些颤抖,半天才说出一句:“陶树,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以前?
“没有以前了,谢冬荣,以前的我已经失望透了,已经被你伤到死了。”
颇为苍白地,谢冬荣笑了笑,“你想罚我,我也是接受的,起码让我补偿你,用什么方式都可以。”
“谢冬荣,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和谐相处的前提,是你不要越界,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抓住他的手腕,我徒劳地用力,想让自己挣脱他的禁锢,却不能撼动他分毫,“你总是知道怎么把控我们之间的节奏,你运筹帷幄,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想用手段将我拴住?我不得不承认,你自信样子的确挺帅的,从小到大,我被你骗得团团转,包括现在也是这样。”
“惩罚和补偿,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样我们永远算不清,我觉得比起你,我简直蠢透了,我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以后尽量不要跟你见面,仅此而已。”
就这吧。
还好,短暂的呆愣后,谢冬荣松开了我。
回到方才的地方,我告诉安鹤轩,我想早点离开了。
安鹤轩站起身,歪了歪脑袋,“冬荣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