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个令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是。”
“所以现在,你跟谢冬荣并不能算作情侣?”
“嗯。”
在我答应的下一刻,嘲讽一般,博士笑了出来,“你知道冬荣怎么说的么?”
我坐直了身子,“怎么?”
思量片刻,博士只道:“反正他的看法与你有很大不同,以现在你们的情况,怕是经不起某些挑拨,况且,我也不想得罪谢冬荣。”像是对门外那个顽劣的孩子气急,从博士的语气中,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很快,他又换了个话题,“那这么说,实际上谢冬荣内心认定的那个目标,就是你?”
目标?就算我隐隐猜到,但我也不敢去承认。
“那之前他的种种反应就有答案了,我就说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样,真是令人头疼……”说着,博士将自己的笔记本摊开,泄愤一般,竟直接狠狠撕掉了前面很厚一沓,后毫不留恋地丢进了垃圾桶,“你们这些臭小子。”他简直气急,可以说是骂骂咧咧了。
“怎么说?”
“他的发情对象是你,认定的那个人也是你,先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进入了一种没有具体对象的求而不得的状态,对你只是精神上的渴求,还想着只要他找个固定的性伴侣……”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博士额角的血管微微突起,“现在,我知道他的自毁倾向和复原倾向的原因了。”
他妈的,你倒是说啊!
“其实让他状态稳定下来很简单,你只要对他像情侣一样,一直陪在他身边,在他身体方面有需求的时候积极配合,很快他就又会是曾经的那个谢冬荣了。以往是你们双方都离不开彼此,但现在……”博士眼中闪现出一丝幸灾乐祸,“这是对于一心想要复原你们之间关系的他,单方面的牵绊。”说着,他竟轻轻鼓起掌来,“换句话说,陶树,你现在可以随意操控他了。”
我不知道博士这个老混蛋在说什么。
按他所说的那样,那还跟我与谢冬荣分开之前有什么区别?况且,谢冬荣会受我操控?我怎么觉得反过来讲才更合适一些?我也从来没有操控谢冬荣的意思,我想要的,不过是一段健康良好的关系。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凝着脸色,我问。
“其实理论上来说,跟你有血缘关系的陶新光也可以达到相似的效果,但不是最优解。”说着,博士站起身,“但谢冬荣毕竟连抑制剂都不愿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