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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或许与他的欢爱,我也是喜欢的,我也乐于见得他的变化,但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去像从前那样好好地在乎他、爱他了,如果他需要,我可以留在他身边,但如果可以远离,我也能够走得毫不留恋。

    老实说,就连我也看不透我自己。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跟谢冬荣提起了即将竣工的机甲。

    他动作顿了顿,说,有时间他会去看的。

    这让我略有几分不爽,因为这总给我一种他对我这几个月的劳动成果不甚在意的感觉,再者,没有他的验收我将无法顺利结账然后自机甲制造园区离开。

    与我对视的那一刻,谢冬荣好像窥见了我眼中的情绪,他走过来吻了我的额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他话语中的温柔令我浑身酥麻,并且无所适从。

    机甲的收尾工作仍在进行,在这期间,我逐渐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是什么其实当初王封安鹤轩为继承人的诏书是假货,真正的那一封被皇后销毁掉了之类。

    当然我也去看了公主,不得不说个人造访就是妙,公主拉着我轻声细语地讲了许多话,我问她为什么最近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沉默片刻,她告诉我:“我的一个朋友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是孟先生吗?或许有那么一刻,我与公主心照不宣了,“没事,吉人自有天相,既然他是无辜的,就不会被……”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虚,因为我意识到这些鸡汤在权力的覆压面前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先前我拜托了我丈夫和冬荣,希望他们把我的那位朋友尽力保住,但现在我又开始害怕,我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反过来害了他们?”说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公主笑了笑,“虽然这种忧虑真的太幼稚,但有时候果然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虽然我也不会因此改变意愿。”

    “没关系的。”轻轻地,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公主的手背,“既然那个人是关键所在,那么本身,一起共同存在就是必要条件吧,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公主给了我一个清浅的笑意,“树树说得没错,我也这样想。”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知道,如今纳明一家的地位都已不再如往常,并且很有可能朝不保夕,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公主,我很想告诉公主,如果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你们一家都到南城,我会想办法为你们安置好一切。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幼稚的,或许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我所能做的一切。”

    ·

    再次与谢冬荣见面之前,我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他告诉我,方先生的女儿要结婚了,问我要不要回来庆贺一番。

    “还有,听说最近都城那边不大太平,刚好你的那台机甲也竣工在即,趁这个机会,回来呗。”

    我知道,老爷子这是在暗示我早日离开都城,以我的身份,搅和到某些政治斗争中的后果会是可想而知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