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眠了,仿佛回到了12年前。
房间中满眼所及全部都是书,贴墙围绕、高至房顶的棕色书架上,摆放着他对外界的认知。
从孙雅仁下生,便被受孙圣擎的期待与重视,这与孙雅仁的生母,那个婉约精致的江南女人不无关系。
因此,即使知道武器的用途,但其中所包含的血腥与社会的阴暗,被孙圣擎很好的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孙雅仁接触世界的方式,一是朋友,二是父母,三是书籍。
所以,母亲去世、以及14岁的巨变,对他来说格外的残忍。
无所顾忌的坐在摇晃的躺椅中,映衬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读着喜爱的书籍。抑或趴在地毯上,绘制着自己梦想中的机械,天马行空的想象更像是特幻小说中的未来兵器。
那时那刻,那份安静纯粹的心灵,是永远回不来了。
轻轻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费长乐,闪闪发光的头顶……
费长乐手里拿着一本枪支机械的书,似乎看得很认真,但下一秒就抬起了头,深邃的眼神与孙雅仁恰好对上。
拿起床头柜的水杯,打开白色杯口:“喝些?”
孙雅仁坐起身,接过水杯,费长乐顺势将靠枕放在孙雅仁的背后。
抬起左腕,孙雅仁看了下时间4:00。已经睡了3个多小时。向来小憩半小时就转醒的孙雅仁也有些诧异。
“有人来过吗?”
费长乐放下书,拿过床头柜上的资料递给孙雅仁:“谭文刚来过,说早上抓来那人已经精神崩溃,送到警察局附近了。”
费长乐隐约猜到,这个人便是昨日让金允航受伤的犯罪嫌疑人。
孙雅仁看着谭文的试药报告,想起费长乐昨天刚试过药:“你的试药报告被谭文私扣了,他说你很适合做机密工作。”
“一点反常的感觉都没有?”
费长乐摇摇头:“没有。”
“真惊人啊。要是不适让谭文给你做下检查。”
费长乐点头表示了解:“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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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仁瞥了一眼费长乐手上书的封皮,对从未接触过武器的人来说,是很枯燥的论著,其中的专有名词更是难以理解。
“能看懂吗?”
斟酌片刻,费长乐回答“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