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楼梯口有人把守。”
男人点点头,道谢后消失在楼梯口。动作处处小心翼翼,目不斜视,步行速度不自然的加快,仿佛有什么猛兽在追赶着他。
走进屋,孙雅仁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头发一丝不苟,着装得体整齐,一切与平日无异。如果忽视散落在毛毯上的抽纸和屋子里浓重的男性味道。
抬眸,孙雅仁凝视费长乐半响:“今天怎么这么晚?”
“下午有课。”将地毯上的抽纸捡起放到纸篓里,费长乐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清风拂进,吹散了屋中的味道。
孙雅仁的脸色惨白中泛青,凝眉淡笑,却溢出一丝阴冷的味道。
电话响,孙雅仁接起:“对,放他走,老规矩。”
费长乐不知道所谓的老规矩是什么,但他知道是针对刚才那个男人,也可以猜出一个大概,就如孙雅仁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提出条件,你来遵守。
人人都认为孙雅仁是一个享乐主义者。
但看到此时的孙雅仁,费长乐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悲。
在接受一个男人的同时,身体上得到了解脱,心却堕落到更黑暗的深渊,对自己的憎恶与唾弃更胜一份,却无法表现出来。这样压抑的人生,哪怕一秒都会呼吸困难。
“你去楼上做饭吧。”
孙雅仁的吩咐下,费长乐先到厨房领取食材,再到楼上做晚饭,顺便换上工作服。
今天的男人是孙雅仁无意在商场外的广告上看到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到了手,相应的条件很简单,男人的歌唱事业需要一个小小的推力。
每个月很少有几天是没有性、生活的孙雅仁,这一个月,是近几年来过的最干净的日子,或许是工作太忙,或许是杂事太多。今天找来人后,却全然没了兴致。
下午,气候凉爽,徐风阵阵,很适合小憩。然而,孙雅仁在床上辗转反侧后,却没有一丝睡意。反倒出了一身汗,无缘由的暴躁。
到地下室打没了三人份的子弹,焦躁的心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男人来后,在他还算高超的技巧下,心里想着生意上的事情,身体却发泄了出来。整理好衣物,熟悉的气息推门而入。
拿着资料的手指微顿,甚至连主人都没有发现,抬头,黝黑淡定的双眸,空空荡荡。
孙雅仁意识到,他之所以暴躁,是因为没有睡午觉,无法入睡的原因,费长乐不在。
将改良的设计图全部审查过后,孙雅仁点燃一根烟,拿起西服外套,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