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挑的?”
“是,我不会挑选衣服。”
孙雅仁微抬下颌,弹了弹烟灰,举止优雅傲慢,如一匹高傲的头狼在发号施令:“长跑是许峰的兴趣,每次比赛的衣物都是我来准备,你也不例外。”
费长乐点点头:“谢谢老板。”
转过身,费长乐转动门把,背对阳光,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
下午的工作一如往常,孙雅仁处理资料,费长乐读书。
吃完晚饭,沐浴过后,孙雅仁用电脑处理公事,手指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的敲打,片刻,响声停止。
费长乐抬头看去,孙雅仁身穿黑色浴袍,右腿交叠在左腿上,隐约能看到白皙却斑驳交错的大腿内侧,双手抱着右脚,眉头微皱。
费长乐坐在孙雅仁对面,看到后放下手中的书:“老板,怎么了?”
孙雅仁头未抬,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难辨:“指甲长,挂到沙发了。”
费长乐听清楚后问:“指甲刀在?”
“床头柜里。”
费长乐将指甲刀取过来,孙雅仁低头伸出手:“给我。”
孙雅仁拿过指甲刀,低头的角度总是会挡到光线,一时间只剪了边缘。
“老板,我来吧。”蹲□,费长乐对孙雅仁道。
孙雅仁犹豫了下,还是将指甲刀交到了费长乐手中。
就连做、爱都尽量只脱下半身的孙雅仁,在平时是很少与人肢体接触的。
费长乐第一次将他扶进办公室的内室时,他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一抖。只有他主动碰触别人,或是事先知道别人会碰触他时,才会降低那份抵触。
知道孙雅仁有这样状况的,只有谭文、许峰和费长乐。
孙雅仁的脚白皙纤长,和他的手一样,有着一种自然妥帖的美感。用手触及,肌肤凉彻透骨,让人的手指忍不住一缩。
知道孙雅仁的手脚冰凉,费长乐特意事前将手用生命之纹的能力烘暖,握住孙雅仁的右脚时,孙雅仁状似很舒服的咽下一口唾液。
左手来回的在脚心婆娑,让脚底微微的泛起暖意,右手小心翼翼的将指甲剪干净,尤其是小脚趾甲总会刮东西的地方,用锉刀一点点的磨平。
孙雅仁沉默的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费长乐手掌宽厚温暖的触感,似乎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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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完脚趾,孙雅仁收回双脚,用手轻轻的抚摸,从脚掌到脚指尖,暖和温润。
费长乐将散落的指甲屑捡起,用纸巾包好扔掉。
“咚咚”敲门声传来,孙雅仁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