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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鑫早前也想过这个荒唐的事情,不过现在他犹豫了,“这事情不简单,我不是你。你就这样死了,找不着凶手还能等,可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怎么成。总要让你爹娘知道。”

    朱糊糊却讽刺地笑了起来,这是朱鑫头一次感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阴气,当起到朱糊糊爹娘的时候,他终于给人以鬼的感觉了。

    “爸妈?!我没有爸妈。这十年多来,我都是一个人过的,爸妈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早就抛下我了,各自成家有了别的孩子,我就是一个多余的。”

    这么惨?朱鑫感受这朱糊糊不断往外放的阴气,听他说起了这二十多年的生活。

    朱糊糊的爸妈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结婚的时候算是为了利益结合,后来两家人的公司不合闹崩了,两人自然也要离婚。两人各自的亲友也没有一个不同意,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朱糊糊。

    虽说有儿童保护法管着,没有让朱糊糊饿肚子,但他虽是被判给了母亲,却是从十岁开始就自己单独过了,除了每个月账户上多出的那笔钱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证明他曾经有过一个家。到十八岁之后,账户上也没有人打钱了。

    “我早就没有爸妈了,这都十四年了,我从没有见过他们一面。你把骨灰盒放到他们面前,他们能叹口气也算多的了。而就算正面相逢,他们也认不出我来。”

    朱鑫听朱糊糊这句话不似猜测,他觉得可能朱糊糊真的见过他爹娘,结果弄出了纵使相逢应不识的结果。

    “所以,真的没有谁在乎我还是不是活着。”朱糊糊有些木然地说,“我想要成为一个演员,能让更多的人认识我,记得我,证明我是存在的。”

    “那你怎么这两年都没有拍什么戏呢?”朱鑫也觉得怪了,朱糊糊既然要找存在感,那这两年干什么去了。

    第6章 挥挥衣袖,不带走一包泡面

    “我有镜头恐惧症。”朱糊糊恹恹地说,“而且十分严重,只要往镜头前那么一站,就浑身不对劲,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了。这种情况一次比一次加剧,根本治不好。”

    朱鑫已经被朱糊糊科普过了,现在唱戏不是搭个戏台,往上面一站开唱就可以的那种。这样传统的戏剧方式自然被保留了下来,但是当下大众所说的演戏是被拍摄下来,然后以电视剧或者电影的不同形式播放。

    这里面复杂的机械运作原理,朱糊糊知道的也不多,朱鑫只能照着网上的照片读图理解,总之是要把现场的场景用机器记录下来,然后在通过不同的渠道呈现在人们眼前。而朱糊糊却是对这种机器有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