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安:“……” 此刻他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庆幸周瀛没有怀疑盛焰的猫耳和眼睛,还是痛恨他在单纯盛焰面前说这些淫秽下流的东西。
然后他意识到这话中的…… 漏洞。“你知道什么是性 | 奴?” 以往在他对盛焰的了解里,这种词不该出现在他的认知中。
盛焰舔了下唇,脸上笑容依旧那么天真赤诚。“大概是知道的。”
沈时安震惊瞪大眼睛,不明白连那些最基本亲密都不了解的盛焰,为什么会通晓这种东西。看着盛焰那张单纯无邪的脸,沈时安不知想到什么,脸刷的红了,像是蒸熟的螃蟹。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若是拿到太阳底下开诚布公,那也不过是如此罢了,藏掖、掩盖、欺骗,真正赋予他们深入的臆秽和淫恶的,是肮脏的人心,禅宗六祖说过:非风动,非幡动,乃是心动。盛焰本心单纯天真,因此无论任何外物对他而言都是如此罢了,沈时安觉着是自己狭隘了。
盛焰见他脸红,耳朵不安分动了动,埋进沈时安脖颈中用毛绒耳朵骚动他脸庞,有些神气和得意说:“主人,我是不是很厉害,我什么都知道。”
“是。” 沈时安见他这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有些啼笑皆非,抓住在脸庞不断抖动的毛绒耳朵,柔缓 Q 弹,忍不住握在手中捏了两下。“你最厉害了。”
沈时安给盛焰做了碗虾仁蒸蛋当早餐,自己无味咽下一个丰盛三明治。自从味觉开始退化,他早就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彻底丧失品尝一切味道的能力,做饭是他灰暗生活中唯一的颜色,沈时安不知道自己连这个都失去后该怎样生活。
他以为这一天到来时,自己会彻底崩溃,甚至会因前路无望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经年累月,茕茕孑立于世间,他真的累了。
但是现在,沈时安看着在身边拿着勺子大快朵颐吃饭的盛焰,嫩滑浅黄色蛋花夹着白嫩虾仁,一挖一大勺,满足又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那股大快朵颐模样让人看着就觉诱惑好吃。昨夜短暂失控后,沈时安却没感觉自己现在有多难过来。
吃过早饭,沈时安带盛焰去医院做了检查,医院中人来人往,盛焰一直牵着手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别怕。” 沈时安见盛焰一直看着儿科门口哭闹的小孩儿,孩子啼哭的尖锐在半个楼道中回荡,猫咪害怕噪音,沈时安捏了捏他手指安抚说:“她也很难受。”
那位妈妈满面愁容抱着孩子,一边摇着手臂温柔哄弄,抽空还跟周围等候的人道歉,或许是注意到盛焰的目光,年轻妈妈看过来,歉意点了下头。“对不起啊,吵到你们了。”
盛焰摇头,天真又温柔笑了下。“她只是生病了难受而已。”
盛焰寸步不离的跟着沈时安去挂号,检查,看诊…… 沈时安进去拍 CT 时,盛焰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他丢下自己独自进门,藏在毛线帽中的耳朵耷拉下来,一双金瞳忧郁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