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用他激起你的保护欲,让你对我再好一点。可是后来我就后悔了,你因为这件事不再对我依赖,在周瀛手下保护我成为了你的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沈时安怎会轻易被威胁,盛焰金色眼眸温柔看向沈时安,带着内疚和歉意。“是我不对,我错了,可以原谅我吗?”
沈时安不喜不悲垂下长睫,听盛焰毫无保留的坦然,他本该惊诧于一直单纯的猫猫竟有这样心机,但心中却又确实的平静没有波澜——无论是怎样性格,都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这最本质的东西不变,其余那些,骗与不骗,又有什么区别。
盛焰在沈时安沉默中目光愈发温柔,好似要借眼中金色将他融化其中,让他舍不得生气。
沈时安抬起手,不轻不重捏了下他头顶毛绒耳朵,没有恼怒,没有质问。小时候遭受的遍体鳞伤和无数鲜血淋淋,他都原谅了那些曾经的施暴者。自己心爱之人一个撒娇的小谎,怎么会有关系。他并未把盛焰的隐瞒放在心上,就像他坦言自己那惊人身份时那般。
只要猫猫还爱着自己,自己便不在意任何东西。
沈时安抬起手指了指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边有东西,给你的。”
“嗯?” 盛焰耳尖疑惑颤动,弯腰之前仰头让耳朵在他掌心中蹭了把,他知道沈时安喜欢这个。
盛焰拉开抽屉,里边放了一盒安眠药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十分扎眼,盛焰捧在掌心:“给我的吗?”
沈时安点头。“打开看看。”
红盒中放了一块拇指长的长方形木排,淡淡桃木香随着盖子打开窜入鼻息。
“我好久没刻了。” 沈时安看着盒子里的小木牌,上次盛焰说想要,他就抽空又练了练然后刻了一个。“不是很好,你可以收起来,或者勾在钥匙圈上……” 这些不起眼的位置,因为这做工粗糙的东西确实不怎么好看。
盛焰捧着木牌,好像小孩子得到一大捧糖果般雀跃,木牌正面阴刻看一个篆书的 “焰” 字,背后歪歪斜斜刻了一个猫猫头,虽然看起来有点像狗,盛焰明亮双目炯炯,开心说:“我要找个绳子,戴在脖子上!”说着,跳下床开始翻箱倒柜。
“不太好吧。” 沈时安见他兴致盎然,手搭在床沿力不从心劝。“别人看见会笑话你的。” 又不是狗,为什么要戴个刻名字的小牌子,还那么的…… 丑。
“别人不会看见的。” 盛焰已经麻利找好绳子穿了起来,挂在脖颈上拉到嘴边极轻吻了下,随即顺着衣领塞了进去,他隔着薄薄布料,指尖感受胸口上的木牌,望向沈时安,目色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