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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什么时候走的?”李晓远问。

    “下晚。”华铤边开车边说。

    “那你岂不是在这里等了很久?”李晓远一看,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也没有,我出去办了会事。”华铤说。

    “迟总的事?”李晓远莫名一问,问完才发觉这好像不是他该问的。

    华铤也没多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李晓远叹了口气,浑身累得瘫软在座椅上,侧头望着车窗外一家家闪到身后的店铺,暗叹一声:“真好……”

    在朋友身边真好,走出川海真好。

    可华铤却也跟着叹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很快你就知道了,其实在这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李晓远望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出这句话。

    *

    第二天一早,钟闻醒过来的时候迟淮还在他的身边睡着。

    钟闻悄悄亲了他一下,可唇瓣刚刚分离,一双眼睛就像钩子一样地看着他。

    钟闻只心虚了一下,便大大方方地说:“早啊,淮哥。”

    “早。”迟淮扣住他的腰,没肯他下去。

    “哎,淮哥,这算大早上耍.流.氓了吧?”钟闻笑盈盈的,“不工作啦?”

    “工作多得是,这样的机会……”迟淮欲言又止,他看了钟闻一会儿,问,“闻闻,我们同居吧。”

    “不是早就同居了吗?”钟闻笑着说,“从我们签协议开始。”

    “不一样,我想让你在我身边,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迟淮看着他的眼睛说,“从这间房,搬到隔壁跟我一起住。”

    钟闻嘴角笑意缱绻:“我觉得住在这挺好啊,我已经习惯啦……搬过去的话,多麻烦。”

    “我帮你搬。”迟淮说。

    “可是,我有什么好处呀?”钟闻眯着眼睛看他。

    又调皮了。

    迟淮也把自己一本正经的面具摘了干净,一手在他圆润的臀部上揉了一下,又按着他的脑袋,紧紧贴着耳蜗说:“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可以帮你……用哪里帮都行。”

    “操!”钟闻一把推开他,脸颊微红,“迟老狗!”

    达到目的的迟淮笑得得意,他看着钟闻骂骂咧咧地起了床,逆着太阳的钟闻的身体轮廓映入眼帘,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一夜钟闻的模样,以及昨天下晚潮红的眼角和喘息。

    清晨,总是会让人想入非非,让人情不自禁。

    迟淮没动,他躺了回去,用意志降了旗。

    “淮哥,婧姐给我发了消息,我现在要和她一起去另一家影视公司试唱。”钟闻边穿衣服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