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想再念念灰奴。终是没念,连想都不让自己想。
尾音拉得绵长,声音又软又脆。戚棠慢慢琢磨这两个字,借此琢磨这个人。
坦白讲,她琢磨不出来。
戚棠好骗,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别人在她面前什么样,她就信那些人是什么样。
她一直如此。
被骗了好像也暂时改不了这破性子。
而门外的酒酒眼眸暗暗的,落在院落中月光被遮挡后黑黢黢的阴影上。
她傍晚时候在厨房,炖了只小鸽子。
从窗外射入的一柄带信的飞镖,镖尾挂红色的穗。
没杀意,裹挟着厨房中浓烈的肉香,酒酒记得她揭开的信纸上写三日。
只有二字。
她心脏冰冷,坠入谷底。
屋里的戚棠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叹气,小小的年纪也有了除了学习之外的烦心事。
酒酒竖耳听着,蹲下坐着,地板凉如水,她默默望向天边稍弯的月亮。
待到月上中天时,她望了眼漆黑的屋子,窗影不动,屋里的人睡得极熟,浓郁的沉香味道几乎扑出薄窗。
酒酒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