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哦”了一声:“成年了就开始春心萌动了呗。”
一遇耳朵都红了:“我萌了又怎么样,单身18年不能向往一下恋爱生活?”
他转身去问今年成年的简落:“你成年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
简落正把梁暄的生日记在手机上,没在意的问:“想过什么?”
一遇:“脱单生活啊。”
简落把手机收起来:“没想过。”
一遇:“那你想过什么?”
简落毫不犹豫地说“钱。”
一遇啧了一声:“你这辈子和钱一起过吧。”
简落其实也有这么想过,18岁之前他就一直想着赚钱,除了钱什么也不想,18岁之后,也就是今年,钱好像赚不够,人好像也有那么一个。
和钱过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一遇还在前排嚷嚷着对生日派对的不满。
梁暄收起手机看了简落一眼,简落察觉到梁暄的视线问:“怎么了?”
梁暄问:“18岁生日怎么过?”
简落说:“在纹身店里过的。”
他顿了一下抬起右手:“纹了个太阳。”
梁暄握住了简落的手腕,然后反过来,指尖点了点另一个纹身:“这个呢?”
简落抿着唇没说话,梁暄的体温很高,应该说一直都这么高,每一次握住他的手都会有被烫了一下的错觉。
“一个月之后纹的。”简落说。
梁暄没有松开手,简落的手腕很细,一个指圈就能包住。
简落的注意力放在握住他的手的手上,他不喜欢被别人碰,也不喜欢和别人有身体接触,但他不抗拒梁暄,仿佛他就是那个例外。
“除了喜欢,还有没有其他理由。”梁暄的声音有些低。
简落也跟着压低了声音,用只能他俩听到的音量说:“成年那天是下雨天,那时候脑子抽很想看到太阳,所以就在手上纹了太阳,当时想那样就可以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太阳。”
隔了许久梁暄都没有说话,简落抓了一下衣摆问:“是不是很傻逼。”
其实现在想想确实很傻逼,如果那时候他想看到星星月亮什么的还好,如果想看到老虎恐龙,不得把这些东西纹在手上,两只手都不够他造。
梁暄的指腹碰了一下手腕上的那个彩色叶子:“不傻,很可爱。”
简落觉得梁暄好像比较喜欢手腕上的那个纹身,他说:“纹彩色落叶是因为有人跟我说落叶并不是只有枯萎的时候才落下,落叶其实也能生机昂扬,带给别人希望。”
这是文易跟他说的。
梁暄的情绪有些动容,松开了简落的手:“别人说的你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