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月一张清丽如雪的脸颊羞红成霞,腻哼一声,芳心却已是甜丝丝的,只觉被握着的那只温厚手掌暖意自掌心抵入心田。
说着,众人进入里厢,咸宁公主拉着李婵月跳了一支舞蹈。
在地毯上翩翩起舞的姐妹二人,宛如艳丽多姿的孔雀,轻点几下,最终盈盈伫立。
厢房之中,贾珩拉过咸宁公主,那清丽幽艳的眉眼,终究差上一些,连忙压下心头的古怪,拉过咸宁,柔声道:“咸宁,这几天,苦了你了。”
咸宁公主蛾眉之下的明眸,清波盈盈如水,挺直小巧的琼鼻,粉唇莹润欲滴,轻声道:“先生。”
“别唤着先生了,以后唤着夫君吧。”贾珩拉过咸宁公主,看向那张精致如画的眉眼,不由伸出手指在那泪痣上抚了抚,寸寸细腻柔滑。
咸宁公主拉过一旁的李婵月,打趣道:“怎么又愣那了,先前教你的全忘了。”
李婵月脸颊滚烫如火,只得随着咸宁公主胡闹。
窗外一缕缕冬日阳光照耀在庭院中,竹林飒飒作响,而假山叠嶂之间,小溪绕山石而过,哗哗而淌,余流翠微,几个折弯就已蜿蜒起伏而下,日光下澈,影布石上。
……
……
西宁郡王府
此刻宅邸之内一片愁云惨澹,哭声自庭院中传来,在凛冽寒冬中颇有几许凄凉。
西宁郡王世子金孝昱正跪在灵堂之中,脸上泪痕道道,嗓子已经哭得沙哑无比,周围的妻妾更是抽泣不停。
这时,外间传来管家的高声唤道:“南安郡王到!”
南安郡王严烨着一身坐蟒袍服,领着几个管家,来到厅堂,向着那令牌以及放着几件甲胃和衣服的棺椁行了一礼,转某看向披麻戴孝的金孝昱,宽慰说道:“贤侄节哀啊。”
金孝昱抬眸看去,泪流满面道:“伯父。”
南安郡王叹道:“圣上那边儿已经为你父王拟定谥号,另外罢朝七日,寄托哀思,可谓哀荣尽至,宫中的意思是由你去回西宁扶灵,继承你父王的遗志。”
金孝昱闻言,心底稍定,哭道:“父王半生戎马倥忽,为国戍卫西北,如今得蒙圣上皇恩浩荡,小侄纵是肝脑涂地,都难以报答圣上隆恩。”
这神京虽好,但他郁郁不得志,真是一天都不想待了,赶紧回到西北,做他的土皇帝去。
只是,西北也不太平,那几个兄弟还有二叔对西北兵权心存觊觎,他回去以后,还不知有多少风波。
南安郡王看向那面色悲戚的青年,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金孝昱的肩头,说道:“贤侄,老朽与你父亲是多年的交情,当年也多蒙他提携、指点,以后有什么事儿,不要见外才是。”
“谢伯父。”金孝昱连忙说道。
而后,陆陆续续就是京城各家的勋贵过来吊唁着金府。
一直到天黑时分,金孝昱哭的嗓子沙哑,用过仆人递送而来的饭菜,又是给西宁郡王守灵,待谥号以及袭爵圣旨一下,就打算前往西宁府奔丧。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嬷嬷的声音,道:“老爷,奶奶,珩大爷回来了。”
秦业闻言,起得身来,快步行着廊檐下行去,只见那抄手游廊灯笼照耀所在,一个身着黑红蟒服的少年,身披玄色披风,按剑而来,眉如刀裁,目似朗星。
秦业凝眸看向秦可卿,心头欣喜,轻笑说道:“子玉回来了。”
而就在这时,贾珩向秦业打着招呼,说话间,举步进入庭院之中,看向秦可卿,温声道:“可卿,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家罢。”
秦可卿美眸欣然地看向那少年,点了点头,笑道:“夫君,吃晚饭了没?”
贾珩行至近前,道:“还没吃,不过不大饿。”
说着,转而看向秦业,拱手道:“岳父,我先和可卿回去了,先前煤炭一事,改天我拜访工部的赵大人。”
秦业手捻胡须,微笑点头道:“那你们路上慢点儿。”
贾珩与秦业道别,又与秦钟硕了两句话,然后再不耽搁,带着秦可卿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