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这里面没有想要挑拨钮祜禄家兄弟之间关系的意思,恐怕连阿灵阿和法喀自己都不信。明知道是阳谋,但这些年阿灵阿却还是无可奈何跟法喀尹德渐行渐远。
“你七妹妹怎么就当不得侧福晋了,戴鹏,你想要知道什么怎么不直接去我院子里问我,问你六叔多麻烦啊。”
叔侄俩正说这话,阿灵阿和乌雅氏从外边进来了。阿灵阿脸色铁青一看就是已经在自己房里跟乌雅氏发过火了,这会子过来是知道戴鹏回来,怕他带了胤俄那边的消息回来不告诉他。
“阿哥那边说没说这事怎么办。”果然,刚一坐下阿灵阿就直奔主题,今天这事太丢人了,乌雅氏回来就气哭了。阿灵阿也没想到禾嘉这个新过门的十福晋这么硬气,敢一点面子都不给钮祜禄家。
“七叔,阿哥爷压根没找我,我得先回来问清楚想明白怎么回话,再去阿哥爷跟前领罚。”
戴鹏不喜欢阿灵阿这个叔叔,阿灵阿在御前一向乖觉又善于揣摩圣意,再加上脑子灵活好使每次说什么都能恰到好处,一直很得圣心。
但离了万岁爷跟前,他这个领侍卫内大臣办事用人可不算地道。加上他又跟直郡王交好,说话办事跟他一个路数实在有些严苛过了头,底下侍卫怨声载道,却又不敢得罪他罢了。
“怎么,你这是觉着我不该这么安排?”戴鹏是法喀的庶子,在阿灵阿眼里就是个奴才秧子。要不是当年只他一个人年纪相仿送进宫给胤俄当了哈哈珠子,这屋里哪能有他说法的份。
“侄儿不敢。”戴鹏当然看清楚了阿灵阿眼里对自己的轻蔑,这些年这样的目光他早见惯了,心里几乎一丝起伏都没有,“只是这事多少应该跟阿哥爷通个气儿,成与不成都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戴鹏这话不糙理也不糙,即便是阿灵阿也没再挑他的刺。
“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着急,可南巡这一路阿哥爷怎么爱重福晋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么多年了你们还见过哪个皇子真就一心一意守着福晋过日子,由着福晋一口一个名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阿哥还挺高兴。”
禾嘉一路晕船,胤俄把随行的太医都请了个遍不说,下了船两人又当众秀了一把恩爱。当时亲眼看见的有不少人,等她们把这事传到阿灵阿耳朵里时,就已经有些荒腔走板了。
在阿灵阿看来,十阿哥就是随了世祖爷的根,也闹起了要独宠一个的毛病。
虽说十阿哥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但对于钮祜禄家来说他这个十阿哥当然要最亲近自家,怎么能被一个蒙古来的格格笼络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