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他说出了宫处处要用银子,他是当大哥的不能干看着我没人管,就把这个差事让给我补贴我。”
胤禔酒量没数,胤俄这会儿连说话都有点儿大舌头。他想先去洗澡禾嘉却不许,只让月桂几个伺候他换了衣裳,老老实实坐在躺椅里等小茶房送醒酒汤过来。
“我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对劲呢。”胤禔这话禾嘉是一个字都不信,这些年直郡王跟太子爷分庭抗礼不是只靠‘千岁爷’这三个字。
甭管是帮底下的门客臣子们升官发财,还是给奴才属人们足够的利益,这都是实打实要花银子的。就更别提直郡王的根基在兵部在军中,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谁他娘的会听他的。
郡王不郡王的,说到底不也就是个头衔,见不着真金白银谁会一门心思跟着他走到黑,而不去拥立本就已经是储君的太子爷呢。
这个道理不用禾嘉多说胤俄心里也明白,好在胤禔只是把这事跟他说了没让他立马答应下来,“我让顺儿去了七哥那儿,让他在宫外打听打听,这里头肯定有事!”
第57章 确定了,不是馅饼(二更)天上不……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里头当然有事。
胤禔找上胤俄主动要把明年修永定河的差事分出来时,宫外七贝勒府的气氛却是凝重得有些吓人。纳喇氏院子里的婆子丫鬟全躲在屋外,屋里传出来砸了茶盏的动静,也没人敢进去收拾。
圣驾南巡出京好几个月,留守京城的皇子除了太子胤礽,能理事处事的就只有胤祺和胤祐。
胤祺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因着从小被太后养大的缘故,建府出宫之后就被康熙塞去了理藩院,专门处理对蒙古的那一摊子事。
有时候投不投缘这事说不清,胤祺从小养在宁寿宫里,汉话一直学得不好,时间长了就难免养成了少言的习惯。
但就是这么位爷,进了理藩院却是混得如鱼得水,把太后娘家那一支撇开不算,蒙古其他各部进京他跟谁都能相处得不错。
连带其他番邦使臣使节都知道,来了京城别的地方不一定要去,但五贝勒府的码头是一定要拜的。
圣驾不在京城的时候理藩院的事全靠胤祺管着,那些蒙古人和外族人在京城去了哪儿干了什么,胤祺都要比寻常更加上心。
太子使唤不动胤祺,也不敢让他耽误了理藩院的事,这几个月有什么事大臣们不好交代去做的,就大多都是胤祐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