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位爷跟他额娘和别人家还不一样,旁的事我这人清高一点儿他容得下,要是跟娘娘那边生分了,就他那混账胚子还指不定跟我怎么闹呢。”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甭管王庶妃她们怎么调侃,纳喇氏该怎么还怎么谁也眼红不来。况且自己的出身比起成妃这个婆婆来说还是太高了点儿,就得这么着处着,成妃心里才能舒坦些。
京城里的人能跟自家有往来的,一大半都跟着圣驾出京南巡去了。禾嘉舒舒服服宅在家里听纳喇氏说这些家长里短,就忍不住感慨。
“这话说出来该打嘴的,可说句真心话,这也就是贵妃娘娘走了,人一走就只记得她的好处,我现在就只记得当年她在草原上待我的好。可真要是天天像你跟成妃娘娘这么处着,我肯定做不到你这么好。”
“你啊,知道打嘴还非要说出来。”纳喇氏没好气地戳了戳禾嘉的额头,随即妯娌两个又笑作一团。
当皇子福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这会儿两人说起来像笑话,当下处在那个场景里哪能一点就不尴尬不怄气呢。
不过纳喇氏这次说要找成妃弄新的熏香倒是理直气壮,她俯身凑到禾嘉耳畔,“我怀上了,日子还浅本打算过段时间再说,连宫里娘娘都不知道。”
“得,那我刚刚说的那些你就当没听过吧,出门玩儿什么时候都行,还是孩子要紧。”
看着眼前眸子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的纳喇氏,禾嘉因为她没早告诉自己,让自己平白说了那么多废话的不高兴也散了。
要不是自己方才说了些吐槽婆婆的小话,她应该就不会提自己有孕的事。这是看自己真没跟她见外,才投桃报李提前把这事告诉自己。
纳喇氏跟春花不一样,自己跟春花好是因为两人性子投契,跟纳喇氏亲近是因为胤俄和胤祐的关系,只要永寿宫还在一天自己跟纳喇氏的关系,就必定得一直这么亲近下去。
“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承你的情。”纳喇氏也是清楚自己谨慎得太过分了,但自己生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实在是改不了了。
事情只是小事,谁也不可能真因为这事较劲儿,说过几句话也就揭过去了。
纳喇氏是在禾嘉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家的,刚把纳喇氏送走,才转身回院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细碎的脚步声。 来人是张喜玉,一向在府里极有威严四平八稳的张大总管这会子脸上带着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