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来就是我提起来的事,让你去挨骂啊。”胤俄摇摇头,这事是自己欠的人情,怎么好让胤祐去触皇阿玛的霉头。
“我挨骂还是你挨骂有什么不一样,就这么定了,少啰嗦。”胤祐占着自己在礼部,一锤定音把这事揽了过来。
胤俄跟胤祐两人有商有量把这事给说定了,禾嘉跟大福晋这边也聊得挺好。
禾嘉在盛京和蒙古的人脉确实扎实,尤其是年前知道禾嘉要把扎克丹派去跟着新商队出去之后,原本起了点儿小心思的吉雅就彻底回头了。
先是派人送了好些毛色极好的皮子和山珍过来,之后还没出正月又派人送了两个婆子两个管事过来,那意思就是不管禾嘉有什么事,她都义不容辞。
“今年皇上要巡幸塞外,我想着到时候嫂子把丰生格带上,我让我娘家那边把多尔济色稜带上,到时候有合适的机会让两个孩子也见见面。不是非要说话干些什么,但见了总比不见的好。”
“再有就是我多一句嘴,嫂子不好在拘着丰生格了,到了蒙古可就不像京城,孩子厉害些爽利些都是好事,一昧的讲究规矩恐怕不成。”
“是是是,你这话是真说到我心坎上去了。要不说这事得求到你头上呢,咱们这么多妯娌里,也就你外头的事能拿得起来,这事我和丰生格就听你的。”
行吧,虽说伊尔根觉罗氏这是打蛇随棍上,好歹人家听劝,就当是全了当初直郡王给自己的人情,这事不算难为人。
可谁知这边刚把事情说定,外边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报信的婆子几乎是从门槛外边摔进来的,也顾不上礼不礼的了,“福晋,外头传了消息来,索额图索大人被宗人府带走了。”
啊?!
“说没说因为什么啊。”这个时候就不用纠结什么太子党直郡王党了,索额图这样的权臣真倒下来,对谁都不是一件小事,就如同当年明珠倒台是一样的。
婆子摇摇头,复而又道:“还没打听出来因为什么,但听说九门提督已经带着人把好几家的府邸都给围了,看样子是要抄家。”
禾嘉脸色本有些难看,但随即便恢复过来,自家没掺和这一桩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倒是伊尔根觉罗氏有些担忧地拉过禾嘉的手,“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伊尔根觉罗氏嫁给胤禔这么多年算是看透了,爱新觉罗这一家子的父子,就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还或多或少有喜怒无常的毛病。
要说胤禔不肯替皇上再当傀儡,硬生生从戏台上跳下来了,老爷子如今冷着不待见那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