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这又是哪里来的邪风,我还没不高兴呢。我哄他,谁哄我啊。’
“你们主仆两个别背着我做那个怪样子,我一个女婿、姑爷,在你们看来就是个外人吧,轮得着我来操这份心吗。”
话说得阴阳怪气,听得宝音赶紧往外躲。自家这姑爷什么都好,就是作起来挺遭人烦的,也就主子吃他这一套,次次都愿意耐心哄着。
“你看看你,又把宝音给挤兑出去了。谁背着你了,这府里一针一线什么东西还瞒过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
快五个月的孕肚已经显怀了,三月的天已经能把冬天最厚的皮袍马褂换下来,禾嘉在屋里只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厚春衫,手肘撑着矮茶几,大半个身子探出来伸手去扯胤俄的衣袖。
“啧!你可真是我祖宗。”胤俄扭头一看她这姿势就顾不上拿乔了,赶紧转身抬手把人搂稳了,这才把隔在两人中间的矮几给推开,“你当心肚子啊。”
“怎么?这下又不生气了?我看咱们十爷这是想儿子想得不行了吧,就顾着我的肚子呢。”
刚怀上的时候两人都小心翼翼,现在过了几个月就真无所谓了。不在意生儿子还是生闺女,还能拿这事来开玩笑。
把胤俄挤兑得气呼呼的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把自家福晋的手扒拉开,耍赖一般躺到她大腿上,仰着头认真看向禾嘉的眸子。
“姐姐,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跟我说,我想法子去。”
“真没有,我自己的阿玛我还不知道他。”
乌尔锦噶喇普那话里都是留着余地的,“没听人家说嘛,这是觉得我怀着孩子怕我累着了才不让我操劳的。
我生孩子大概在七月左右吧,查苏从正月之后到七月,再加上我坐月子和孩子最开始几个月最累最操心的时候,是不是就大半年了。” 乌尔锦噶喇普怎么会真的蠢,他再看好查苏也是给了他期限的。顶天也就这一年,要是他这一年能把架子搭起来真能鼓捣出些成绩来,阿霸垓部下一任郡王十有八九就是查苏了。
要是他不行,看着吧,乌尔锦噶喇普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重新回过头来找自己。
这就是禾嘉对乌尔锦噶喇普吃了吐吐了吃毫不在意的原因,自己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脸,那就把他当做一个不能翻脸的合作对象。
能合在一起赚钱互惠互利的时候就好好处着,不能凑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各过各的。反正等这阵风过了,逢年过节不管是自己还是阿霸垓部,相互要送的节礼年礼难道还能不给?就这么糊涂着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