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就是觉得这事明明谁都知道不好办,偏我还得硬着头皮过来问,实在是不好开口。”
“嫂子不着急,舒宜今儿来了就让她跟尼楚格多住两天。尼楚格刚从庄子上回来带了不少野味,中午让厨房里做了,咱们也吃一顿孩子的孝敬。”
谁都觉得四爷已经稳了,乌拉那拉氏日后自然就是皇后。乌拉那拉氏不是个京城出府交际的人,但这两年不管是她的娘家还是宗亲里面,对她的态度或多或少还是捧起来了。
人嘛,都是由奢入俭难。好长时间不开口求人,突然一下需要乌拉那拉氏开口求人,是有些为难人的。
好在禾嘉不着急,这事确实该两家商量着办,办好了以后才不会有麻烦。
但商量是商量,绝不是乌拉那拉氏过来说绕着圈子说些是似而非的话,自己就要哈巴狗一样去猜去悟,然后忙前跑后的把这事给办了。
等以后好了,获益的是四爷这个新帝。不好了,说不得又要怪自家没把这个差事办好。
当年自己跟胤俄在宫里屁都没有还能把胤禩扯的大旗撕下来踩在脚底下。今日换了四爷,两人依旧还是一样的态度,合作可以当兄弟也可以,非要把人当傻子当手里刀,那不行。
那边乌拉那拉氏怎么调整心态四爷且顾不上,他一进胤俄的前院书房,就被胤俄拉到书房暖阁里坐下。
暖榻矮桌上摆着的是前几天新起出来的陈年好酒和几个下酒小菜,看得四爷嘴角直抽抽。这大早上我到你府上喝酒来了?
“四哥,有话你直说,你我兄弟之间这些年没什么要兜圈子的话。”
对于四爷,胤俄的态度从始至终没变过。自己的身份上不去,上去了也不合适。
一个王朝越往后走就越不需要一个出身跟勋贵大族牵扯太深的皇帝,这是自己生来就无法抛弃的血脉。这些年自己因为这个出身吃了亏也得了便宜,无所谓好与不好,不行就是不行。
老四这个人性子不好,小气刻薄还记仇,但他起码有一点好,他眼里心里除了江山社稷还看得到江山百姓。 只这一条,他上去了就算要干什么,也离谱得有限,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老百姓才是最经不起折腾的。剩下还有半点也不错,这人好歹护短,跟他往来胤俄不怕他哪天为了天下大义,转头就把自己给舍出去。
“行,那我就直说。”四爷点点头,“弘皙和弘晋的福晋现在可以定,但不能娶。再给我几年时间,等我这边再稳当些,再给两个小子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