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窃喜了一下,觉得这时候不来最好,又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告假,来了反而麻烦。
谁知等到太后的丧事了了,又等了一个月还不见来,禾嘉这才反应过来怕不是又怀上了。
因为没一点不舒服的地方,禾嘉还等着下午胤俄从衙门里回来,才把这事跟他说一副要跟他商量的样子,“你说要不要找萧高格来诊脉。”
胤俄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先是连声喊外间的银屏差人去请萧高格,而后才转过身来抬手去摸禾嘉的额头,“姐姐,你这事还等着跟我商量什么啊,这几年叫你守着府里,莫不是把人待傻了吧。”
“去你的,少跟我这儿瞎贫啊。说不定不是怀上了,是得了什么病呢?”
禾嘉也不是非要故意这么想,只是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要说床帏之间那点儿事从洞房花烛的那一夜起至今就没少过,可这都十来年了,不也就生了尼楚格和弘暄两个孩子嘛。
弘暄都六岁了,禾嘉近两年都再没算过自己的安全期,也就太后丧礼这段时间两人老老实实的素着呢。
这话说得,把胤俄听得背后冷汗都下来了。拉过禾嘉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心,嘴唇哆里哆嗦的像是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敢说,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萧高格过来。
萧高格一进门,看着十福晋优哉游哉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吃枇杷,再看看一旁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的十贝勒,心想是不是传话的奴才把话传错了,这要诊脉的是贝勒爷,不是福晋吧。
之后诊出真的是又怀上了,还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胤俄这才蹦着窜起来,连声看赏。府里上下赏了一遍还不够,又让人去账房专门支银子,去兑了两箩筐银锞子回来,在贝勒府门外发。
现在人人都知道十福晋又怀上了,都把这事当个新鲜听。
禾嘉虽说不算老蚌生珠但年纪也不算小了,这年头快三十的女人好多都要给儿子女儿张罗亲事了,再加上禾嘉这都多少年没动静了,真的是挺稀罕的。
胤俄是恨不得把禾嘉供起来当菩萨,这些年要说这么多兄弟里,自己的日子肯定是过得最舒心的。后院里没那么多烦心的事,偶尔跟禾嘉拌嘴吵架都成了趣事儿。
只两人这些年就得了两个孩子,还是觉得少了些。孩子小的时候还好,现在弘暄都六岁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这孩子聪慧可才六岁,正是懂一点道理又说不通道理的时候。有时候检查他的功课,因着一句话到底该怎么释义,一大一小能掰扯半晚上。
每次从弘暄的院子回来,胤俄都得倒在禾嘉身上,脑袋枕着禾嘉的大腿把整张脸都贴在自家福晋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