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在地上捡到过一英镑,更别说捡到市值成千上万的画作。 麦考夫也不指望有人能解梦境任务奖励的荒诞性。
“有线索,就给蓓尔美尔街捎口信。你不用送了,我先回去。”
沙恩挥挥手,真就留在原地没有送客。
他听着麦考夫的脚步越走越远,听着楼上金属门被开启又关上,目光没有离开桌上油画。
从哪里开始查呢?
先假定它是真迹,那么接触达芬奇作品最多的那些家族有没有相关记载?
沙恩拿起记事簿,洋洋洒洒地写了不少疑点与追踪方向。
四十分钟后,戴上手套把画卷起来,准备放回画桶收好。他可不会讨打地说不在意这画价值几何。
收起画,发现画下不知什么时候压了一张汇票。
落款是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签名,显然是留给他的调查费用。
沙恩:“嘿!麦克这家伙,办事越来越讲究了。”
被夸奖办事讲究的人,在伦敦街头夜跑。
麦考夫以往奉行能不多走一步都是好的。可当他决定锻炼运动神经,对旧习惯是说改就改。
从西区涂鸦巷,一路跑向东部边缘的伦敦塔,再折返回家。
春日夜晚,街头巷尾的行人变多了。
晚上八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各式俱乐部灯火辉煌,赌场、酒馆与剧院都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蓝色水族馆」通常在日落时闭馆。
今天情况特殊,夜八点依旧灯火通明。
鲨鱼馆内,起重装置停靠在超大玻璃缸边。
水中多了一只大号铁笼,鼠鲨被关在里面,没有横冲直撞,也没有咬笼。
博格站在超大鱼缸边的梯子顶端。
梯子高约四米,可以俯视水面。
博格磨着后槽牙,狠狠瞪了一眼貌似老实安分的鲨鱼。
简直不敢想象之前对它进行诱捕时,这家伙差点把超大玻璃缸给拆了。
时间退回下午三四点。
鼠鲨接连吐出两颗人头。
对它继续观察了半小时,没有第三颗人头被吐出,但有一些骨头被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