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忙说道:“多多多,正出呢,我给你多摘些。我还有晒干的要吗?”
“好。”阮文耀点头应了,目光望着外面,都没向女眷那边院墙瞧。
他如今知道了,女人不能乱看,会惹麻烦。 张婶子喊了一声,“四嫂,你过来帮我照看一下阮小哥,我拿个篮子去园子里摘菜。”
张四婶赶紧过来,接过扇子给阮文耀扇风。
“不用扇,谢谢,我不热。”阮文耀没和这个张四婶打过交道,客气得有些疏远。
张四婶听说过他,知这少年小小年纪打得了野猪,起先还不信,现在他又背着那么凶两只狼来,这才不得不信了。
他们家里五个兄弟都是打猎出身,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以为猎户也本应该是那个模样。
谁想最后只有最孱弱的张五郎活了下来,如今做些硝皮子,倒卖猎物的买卖,日子竟然过得好了起来,也开始帮衬她这个遗孀。
张四婶如今是一副饱经风霜的老婶子模样,坐在阮文耀身边自然不打紧,惹不了闲话。
她打量了阮文耀半天,终是忍不住说道:“小哥,你真是猎户啊,瞧着像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阮文耀有些不知怎么接她的话,还好这婶子自己话密。
“我以为猎户都是和我家死了的男人一样壮实。”她这话说得不算好听,阮文耀皱了一下眉。
不想这婶子下一句却是说道,“哼,看到小哥你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就是是懒出的肥膘。”
这时张婶子拿了篮子出来,张四婶看到了立即喊了一句,“老五媳妇,还是我去摘吧,我家园子里也有不少豆角,我带妮子一起去给你摘回来。”
张婶子要招呼客人,正好把差事托给她,又嘱咐一定要捡着新鲜的,摘最好的,品相差的莫要。
张四婶是个做事的人,风风火火地去了。
张婶子接过扇子,重新坐下给阮文耀扇风。
“我四嫂做事实在,你放心,很快摘来。”
“嗯。”阮文耀应了一声,想起一件事,他打开布包,拿了个竹筒出来递给她。
“婶子,这是我媳妇做的梅子酱,可以冲水喝解暑。”
“这,我怎么好意思。”张婶子虽是这么说,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马上夸道,“这一看就做得极好,我们乡下人哪里用过这么精贵的东西,替我谢谢你媳妇儿了。”
“没事,我上回去城里给兄弟们喝了一些,他们都说喜欢,我就想着也送你们一点尝尝。”
“难为你惦记着我们了,我们一家也是得谢谢你们,不然这日子怕是早过不下去了。”张婶子说着,都要抹泪了。
阮文耀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咳了一声说道:“还有个事。”
他稍微侧身遮住旁边目光,这才从布包里拿了条粉色帕子出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