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低头笑着,给鱼里加了盐调味,看着煎得差不多了,她加了水用大火开了盖子猛煮,没煮得一会儿鱼汤汤色就变成鲜美的奶白色。
瞧着菜都差不多了,她喊道:“爹,吃饭了。”
“他不吃,他气我就够了。”阮文耀也杠了起来。
“好了,好了,吃饭了。”阿软试图转移说题说道,“ 爹,有没有石板能放在水缸旁边,这块地方湿了全是泥。”
“有啊,山那边有,叫你小相公去扛。”阮老三依旧阴阳怪气,主打一个看不得崽子太得意。 “扛就扛,阿软你要什么直接和我说。”阮文耀添好了饭,拿着筷子等着。
“傻子,要不你多搬几块,把院子里铺条路。”阮老三哼了一声,白眼都翻不完,阿软问他这个爹不就是怕她跑去搬石板辛苦。
“要铺吗?那我多搬几块。”阮文耀说着,抽空看了一眼他爹,都半天了还不动筷子,他都等急了。
阿软瞧了她一眼,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下去了,“你不是要练功吗?”
“搬几块石板,很快的。”阮文耀闻了闻面前的红烧麂子肉,口水都要流出来。
“行了,我明天去搬,你媳妇儿心疼你,可舍不得你受累。”阮老三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麂子肉。
阮文耀早等不及了,他早盯上一块腿肉先夹了放到媳妇儿碗里,这才赶紧自己夹了一块吃了起来。
阮老三喝着小酒,偷偷瞧了一眼这两小的,隐约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
这小两口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些,他这当爹的都有些醋了。
他这么想着,许是留了些心。
晚上瞧到孩子们给他床上的草铺卷了,换了新褥子。他疑惑问阮文耀:“给我铺什么,你那床不铺吧。”
“我才不铺,我睡阿软的床啊。”阮文耀得意说着。
正叠被子的阿软听着一时有些心虚,偷偷看了阮老三一眼,见他神色有些疑惑,不由的更是脸红心虚。
阮老三是觉着这两小的关系是真好,原以为阿软是个心冷的,没想姑娘家的手帕交关系好起来比小夫妻都亲密。
他平时也不会去孩子们屋里,自是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阿软被阮老三一副审视的目光盯着,紧张得手心里冒着汗。
“哦。”阮老三的声音一出来,阿软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阮老三却是说道:“那你那张破床要不拆了吧,我给你们打个柜子搁那里还可以放衣服。”
“好,我这就去拆。”阮文耀可算是找着借口了,他要是没床了,媳妇儿总不会赶他去地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