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女人压不住,还是得找德高望重的人来写才好。”阿软不好和他解释,这哪里是润笔钱,这就是年底的孝敬钱。
他们山门如今也有一定规模了,别说土匪盯上他们,官府也盯着呢。
这世道银子哪里是那么好赚的,少不了要上下打点。
阮老三自是懂得,也欣慰于阿软能替他们想到这些,只是阮文耀自小被管得严,知道的事少。这突然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而且他手里也没二百两那么多,少不了要动小两口的金库。
阿软有些为难,阮文耀一副不愿意用的样子,她手里拿着袋袋子也不好给。
她耐心劝道:“阿耀,这银子咱们得出,你放心,马上会赚回来的。”
“我不要,这银子我要用来娶你。”阮文耀心心念了好久,虽然二百两可能还不够,可是这么全用出去,他全年的努力就全没了。
却不想突然“啪”一声响。
阮老三突然重重抽了他一巴掌,骂道:“你做梦呢!”
阮老三咬着牙,心里惊涛骇浪想到了什么,恐惧得只能拿她出气。
他夺走阿软手里的钱袋,扭头恨恨地走了。
阮文耀被打得懵了,刚才阮老三那一巴掌打得太快,阿软都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也懵了。
等反应过来,她生气喊道:“爹,你干嘛打她!”
然而阮老三早走了,只留下可怜的小两口,被抢了钱,还挨了打。
阿软气得直喘气,哪有这样的,怎么总是打她。
她转头瞧着阮文耀,却见她面具下趟着泪。
“你怎么了,打疼了吗?”阿软心疼地取下她面上罩着的铁面具,查看她脸上的伤。
阮老三打得也真狠,就这么一会儿脸都肿起来了。
阮文耀却是傻了一般,叫她也没反应。
他心里只回荡着那句,“你做梦呢!”
他向来是个敏感的人,他想娶阿软的,阿软不是他的媳妇吗?可为什么他爹说他做梦?
他突然感到很害怕。
他一直傻呵呵的,但其实他知道,他没有真正和阿软在一起。
所以他其实不能娶阿软,不能和她在一起吗?
他傻呆呆地低头看着阿软,心里绝望得就像要死了一样。
阿软看她一副要发癔症的模样,很是担心。
她刚也听到阮老三的话,怕是吓着她了。
阮文耀这模样不好叫外人瞧见,她赶紧拉着她回到两人的房里,关好了门,这才捧着她的脸说道:“阿耀,你醒醒,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