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听了,立即点头说道:“是,二姑娘,可还有其它吩咐?”
“我院里扫地的小翠是老五那边的人吧。”阿软说道,那语气都不是问,直接就是肯定了。
刘婆子忙点头说道:“是的,您身边只有花芷是您自己人,其它都不干净。” 阿软心说,还用你告诉我,我吃饭都要把所有人赶走,生怕有人给我下盅。
阿软说道:“我前些天叫小翠去玉泉寺旁买过枣泥糕。”
刘婆子立即懂了,这就抓小翠去交差。
刘婆子办事麻利,没多久就偷偷将乌蚕布送了过来。
阿软让下人们多点了几只蜡烛,连夜就做起了衣服。
屋里只有花芷在,她守在门边注意着外面的情况。只是回头一瞧,发现她家二姑娘做的是男式的衣衫。
她不解的小声问道:“您这是给谁做的啊?”
阿软小脸微红,小声说道:“要你管!”
花芷不敢再问,小心看着门外,偶尔咳嗽几声。她不时偷偷看自家姑娘一眼,总觉得二姑娘像换了个芯子似的。
她原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如今都会笑了。
二姑娘红着脸低头浅笑的模样,像极了怀春少女,可她不是不喜欢沐少爷吗?
花芷很不解,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若说二姑娘被换了芯子,可她回到府里,第一个就想着来救她。
要不是二姑娘救她及时,她又要成靶子,被疯癫的少爷拿弓箭射杀了。
想着她后背就痛。
阿软姑娘的衣衫一连做了好些天,在外人看来,她每天夜里咳嗽睡不着,日里体弱起不了床。
江二姑娘都病成这样了,有周夫人常来走动,江母为着面子只得托关系又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这次难得把太医院的华太医请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华家的华小少爷。
临进到院子小少爷对父亲说,他先去看看,不行再请父亲看诊。
华太医想着听症状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这年纪的病多半是小姑娘家愁着婚事心里郁结,于是就叫小儿子先去试试。
小少爷隔着帘子给江二姑娘把了脉,果然没什么大毛病,他瞧着旁边只有一个丫鬟,像是故意摈退了闲杂人等,他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咳,阮妹妹在哪里?”
阿软收回了手,故意装出不懂的模样问道:“小少爷,你不是看病的吗?问的这是谁?”
“你,你!”小少爷一眼就知道这江二姑娘狡猾心黑,很是不好对付。但他着实记挂阮文耀,只得示弱说道,“她写信要我为你做的事,我都做了,玉泉寺的经文也帮你挂上了,你还要做什么,你莫要再利用她了。”